“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另外，我是怎麼出來的嘛……其實都是拜你所賜。仁軒市郊區分局已經在協調江城這邊通緝你了，也算你逃得快。而我隻不過為你開脫了幾句就被陳楚韻給趕了出來。”何天樹擺著手搖了搖頭。
“你這個樣子……對那個女的可不太好啊。我看她似乎對你有點意思，你就這麼傷她的心？”林葉歸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瞧你，說著說著又沒邊了。她對我能有什麼意思，她喜歡的是我那發小，我那死去的發小，你那死去的同事劉星辰！”何天樹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你親口問了還是她暗示你了？”林葉歸明知故問道。
“她本來在美國那邊學習，為什麼突然回來？就是因為知道了劉星辰的死訊。”何天樹隨口說道，“說起來，這個結論還是郊區分局的一個實習警察首先分析出來，然後我才慢慢發現的。她啊，也算是女孩子當中的一個癡情種子。她喜歡我那發小好幾年，一直沒有變心，哪怕是現在他已經去世了，我想這種情感也是不會變的。”
“你倒是很有研究嘛。”林葉歸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倒是猜猜，我為什麼非要去綁架你導師？”
“這還用得著說嗎？”何天樹低下了頭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現在既然在那個位置上，很多的事情自己便做不了主。我大膽地猜測一下，你是接到了某個上司的命令，而你不得不執行。但是執行的過程中，你選擇了暴露自己的身份這種自殺式手法。你故意告訴陳老師你的名字和身份，而且還主動跟我們聯係。現在陳育昌教授能夠指認你，而陳楚韻則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而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得，我猜到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去做這件事的，一定是接到了什麼指示。不管這個指示有多腦殘，你都得照做。”
“你倒是很會分析，說得大部分都符合。”林葉歸點了點頭。
“其實我還想知道，你在遭遇有人營救陳教授的時候，有沒有故意放水？”何天樹盯著他的側臉問道。
林葉歸頭一點也沒偏，咽了口唾沫後說道：“你是說那個來找我的年輕姑娘嗎？嗬嗬，我跟你說，在她麵前，我根本用不著放水。因為我跟她交手了……”
“輸了？”何天樹揚了揚眉毛。
“不錯，輸了。”林葉歸說得心服口服。
“能讓你這麼心甘情願地認輸，看來她真的身手不凡。”何天樹說道。
“對，我這輩子沒遇到武功這麼厲害的女人。我才跟她交手三招就被她擊敗，好在她沒用全力，更沒痛下殺手。隻是把我製服之後就帶上那個陳育昌教授走了，我在地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才起來。”林葉歸一邊盯著前路一邊回憶道。
“唉，我也領教過。”何天樹苦笑道，“我見到她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摁倒在地，起都沒辦法起來。整個人被壓製得半點脾氣都沒有，我是真的服氣。他們居然派了這麼個人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