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準備發消息的時候,郭主任像是感應到了一樣,回過頭來,朝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潘知然再也忍不住了,發消息:“為什麼我們在這傻等,他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我們還在這幹什麼?”
郭主任這會兒,正兒八經地回答了一句:“聽話!”
“啊,什麼意思?”
“楊隊長讓你聽話,懂什麼意思不?”
“楊隊長真的在這附近嗎?”
“沒在,你幹嘛老是問這問那,你在那好好呆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郭主任從那石頭後麵出來,慢慢地朝剛才鮑奎的方向走去了,走之前他還一個,一再囑咐潘知然千萬別動,留在那個地方。
潘知然正覺得無趣呢,想躺在草地上打起哈欠,畢竟不是誰都能有機會在市看守所的門前,睡大覺的。可是突然他就發現,剛才對郭主任的頂撞是多麼的幼稚,因為之前那個鮑奎竟然——從看守所門前再次經過。
潘知然頓時醒悟過來了,原來,郭主任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或者說是在,主動當誘餌。鮑奎居然從之前看守所門前那條路前走了過去,之後,又從另外一條路,返回來,走上相反的路,他自己到底是要幹什麼?
眼瞅著,鮑輝再次越走越近。潘知然給郭主任,發了一個消息說,鮑奎又在這條路上,剛才不知道是怎麼繞回來的。
潘知然彙報就想著,待會兒馬上就去跟蹤這個鮑奎。誰知道郭主任卻告訴他,先等等看。
果不其然,當這個鮑魚再次從潘知然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此人的步伐,與一個剛剛在看守所待過十天的人來比,簡直是涇渭分明。
潘知然連忙興奮地問道:“那郭主任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獲?”
郭主任平淡地對他說:“哪能有什麼收獲,跟蹤這個家夥就已經夠嗆了。他現在四處流連,去那些燒烤攤上,這吃一串那吃一串,真不知道是不是看守所裏麵的夥食太差了。”
“可是兩個鮑奎,這意義何在?如果說前麵那個是真的的話?那郭主任你為何能夠順利地跟蹤?又來一個鮑奎到底是想幹什麼?這個假的鮑奎他有什麼目的?還是說這兩個鮑奎在謀劃些什麼?”
潘知然不知道的是,假的鮑奎在再次經過看守所門口的時候,朝門口那個監控笑了一下,不清楚到底是在笑什麼。
真的鮑奎去吃燒烤了,那假的呢?這一點,郭主任是如何未卜先知的?難道是楊隊長說的?楊隊長上演的一出好戲到底是什麼?
郭主任這時候發來一條消息說:“鮑奎這小子終於吃完燒烤了,正往一處偏僻的地方去!”
潘知然這時候還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花開幾朵,各表一枝,那個,林葉歸那邊,現在的情況就是,他仍然一個人待在他那個破房子裏麵,知道他下落的,現在暫時隻用何天樹,還有那個馮高遠。
說起來,他當初綁架陳教授的時候,其實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而且,他,這條消息,很快就引爆了整個江城市的商圈。堂堂冬虎集團的江城科技園分區經理,竟然是一個綁架犯,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呢?這時候冬虎集團,對此表示否認和深深的遺憾,他們從來不知道,像這樣一個曾經當過警察的分區經理,竟然也也會去做賊的事兒。他們決定,在他們公司內部進行嚴格審查,一旦再次發現類似像林葉歸這樣的人,他們一定會嚴肅處理。
這些消息早就傳到了林葉歸的耳朵裏麵,他早就見怪不怪了,當初讓他做這事情的人,現在恐怕是在背後偷笑吧,但是,他卻一點兒也不後悔,因為這件事情雖然與自己名譽上有損,讓自己背負一個綁架的罪名,但是,卻能夠充分地獲取一個人的信任。
現在,冬虎集團內部,其實一點兒都不團結,在搞內訌,林葉歸就是被他們當了槍使,去綁架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最後錢也沒拿到,人也被救走了,這本來就是一筆虧本生意,可是,卻有人了,得讓他去做,他也沒辦法,他隻能夠采取這種丟車保帥的方式。
現在他密切關注著,外界的動向,也時刻準備著,再次跑路,畢竟江城那邊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遲早會查到他的下落。而他現在在仁軒過得也是膽戰心驚。。
話說起來,姓何的那個小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林葉歸其實還挺想他的,畢竟,那家夥,對自己也是充分的信任,想著一定要從自己這兒找到,關於對他發小的一些蛛絲馬跡,想著從自己這兒開始破案,完完全全就是因為自己曾經是一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