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林葉歸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幾個人。
“很簡單。”在征得黃慶嵐同意後，馮思琴坐到林葉歸麵前說道，“告訴我們你綁架陳育昌教授的真實目的。”
“切！原來是這麼回事！”林葉歸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回答吧？”
“的確不難回答，隻可惜，我不一定想回答。”
“你覺得現在你還能夠這麼跟我們擺譜嗎？”馮思琴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論輩分我還是你師叔呢！”林葉歸惱怒地說道。
“看來，你沒忘了你曾經是個警察。那好，我叫你一聲師叔，那師叔你為什麼要去做我們警察最痛恨的事呢？你綁架一個手無寸鐵人畜無害的老人，之後既不敲詐勒索，也不殺人滅口，純粹是為了好玩嗎？”
“怎麼著？你還希望我敲詐勒索、殺人滅口不成？”
“文字遊戲就別玩了，趁早說明情況，對你我都有好處。現在我們是在這個地方客客氣氣地問你話，你也沒有經曆什麼痛苦的事情。可如果江城那邊的同事知道你的下落，你覺得你能夠在看守所裏過得好嗎？”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覺得我會被你這麼牽著鼻子走嗎？”林葉歸看了看四周，“你們這麼搞，已經算得上是非法拘禁了。”
“我也是沒辦法，如果能夠合法拘禁你，我當然也想。”馮思琴頓了頓，隨後看向周圍，“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我反正沒什麼話了。”
黃慶嵐朝她點了點頭，隨後問林葉歸：“說起輩分來，我們算是同輩。說起境遇，我們也都是從公安隊伍裏離開的。你本來有著大好的前途和事業，為什麼突然就要離開，我想答案就在你的心裏麵。至於為什麼要做出綁架這種事情，雖然我暫時無法理解，但我想你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對嗎？”
這一番話說得林葉歸啞口無言，半晌他才說道：“你讓他們出去，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馮思琴剛要說話，黃慶嵐製止了她，輕聲說道：“沒事。”隨後他招了招手，雲姝就拉著馮思琴離開了會議室，杜烈朝黃慶嵐點了點頭，也跟著走了出去，並把門給帶上了。
“好了，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黃慶嵐俯下身來盯著林葉歸。
“來杯茶。”林葉歸頭也不抬。
黃慶嵐去飲水機處掏出一些茶葉來，倒了開水進去，端到了林葉歸麵前。後者搖了搖頭：“我還是喝冷的吧，這個太燙嘴了。”
黃慶嵐也不惱怒，再去幫林葉歸倒了一杯涼水來，後者一飲而盡。
“真是渴死我了！”
“好了，水也喝了，言歸正傳吧。”黃慶嵐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去綁架陳育昌教授？”
“有人指使我。”
“誰？”
“我不能說。”
“好，那就讓我來猜猜。能夠讓你拚了命也要去做這種事的人，整個江城、仁軒都沒幾個，是不是高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