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何天樹偏過頭去冷笑一聲,“我可是一直記得,有人在西城霞飛路小巷朝我開了一槍呢!”
“等阿奎出來,我讓他跟你好好道個歉,解釋清楚。”朗震誠懇地說,“我們當時對你有些誤會,把你當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阿奎會開槍,也實在是不得已。”
“不得已?我心狠手辣、窮凶極惡?我特麼連隻雞都不敢殺!你懷疑我會去殺人!我呸!我殺誰?劉星辰嗎?你上次就是這個意思對吧?”何天樹不滿道,語氣也非常重。
“不錯,我們一開始的確是把你當成了殺人凶手。但是,這不僅僅是我們最初的判斷,就連警方,郊區分局那邊,不也是……”
“得了吧,郊區分局那邊再怎麼樣,也沒有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直接把我下獄。本來我在那邊警察的宿舍裏待得好好的,你們倒好,直接殺進來,還差點害我一命嗚呼!要不是我躲得快啊,早就死在你那個鮑奎的槍下了!”
“能夠在那麼危急的關頭,躲進下水道裏麵,你也是夠厲害的。”朗震心平氣和地讚許道。
“切,我這……”何天樹剛想自我誇耀幾句,但馬上就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來。他當時在霞飛路小巷裏麵,鑽下水道逃跑的事,按理說除了郊區分局的幾個警察之外,應該隻有陳育昌教授和陳楚韻知道啊。為什麼這個朗震會知道?難道他當時就知道嗎?如果他當時就知道,為什麼當時沒有順勢追擊?如果是後來知道的,那麼後來又是誰告訴他的?
首先陳育昌父女和朗震沒有半分交集,除了那次他們在江城大學老教師公寓樓頂的那次,朗震二人似乎是想在陳育昌教授家裏麵偷東西。而當時陳楚韻和朗震手下一個叫“阿烈”的發生了正麵搏鬥。他們兩個是不可能把這細節告訴朗震的,這絕對不可能。
那不是陳育昌陳楚韻父女,難道是郊區分局的警察?何天樹迅速回想了一下當時知道他從下水道出來的那幾個警察,人數一隻手都能數得清!可惡,這也太可怕了吧!朗震莫非在郊區分局裏麵都有線人?還是說他用其他辦法搞來的消息?莫非是竊聽?
想到竊聽,何天樹又稍稍給自己一點安慰。也許並不是陳育昌父女也不是郊區分局警察把這個細節告訴給他的,可能是他自己猜測的。畢竟在霞飛路那個小巷子裏麵,除了下水道也沒有別的快捷通道了。
朗震見他發愣出神,也不打攪,就自個兒靜靜地喝著茶。
何天樹想了好一會兒終於定了定神,看向朗震時,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小心。
“怎麼了?小何局長,你想到什麼了?”朗震饒有興致地問道。
“噢,沒什麼,想起了前兩次遇到震哥的經曆罷了。”何天樹冷冰冰地回答。
“現在我們能夠靜下心來坐在這裏談,至少說明誤會還是可以解除的。”朗震頓了頓接著說道,“曾經我們認為是你殺害了劉星辰,似乎反過來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