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影抱著奄奄一息的如歌回來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他是男人嗎,遇到了危險,自己毫發無損,卻讓如歌受傷,就算他不愛如歌,可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自覺他沒有嗎?在遇上危險的時候,怎麼能夠讓女人獨挑大梁呢?
他捧在掌心上的如歌,愛而不得,他能忍了不怪他,因為他知道感情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可是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他怎麼能讓如歌傷成這樣。
他的女兒,長了這麼大,縱使再頑劣,他都不曾打過她一巴掌,不曾讓她受一點傷,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受傷,竟然就傷的這麼嚴重,而這一切,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就短命的男人。
墨血阻攔不及,隻能看著風影平白的挨了他一拳,風影這樣的身體,能夠活下來就是奇跡,他怎麼可能和別人打鬥,但是現在的朗書卿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傷的這麼嚴重,任任何一個做父親的都受不了。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朗書卿打完一拳,還嫌不解氣,但是看他孱弱的身板,深怕自己再打下去會出事,他倒是不在乎他的死活,但是如歌醒了難免找他算賬,他就納悶了,如歌怎麼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要什麼沒什麼,就連長相,也隻是清秀,並不是十分的出奇。
但是偏偏自己的傻女兒就是愛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風影的嘴角都被打破,有血絲流出,他伸手拭去,嘴角的痛,遠不及他心上的痛,不能保護如歌,他無疑是最難過的那個人,但是沒有辦法,他就是這幅孱弱的身體,在麵對一切變動的時候他都是無能為力的,不能阻攔,不能改變。
幸好,如歌沒事,一旦出了什麼差錯,他還哪裏有臉麵肚子度過這慢慢餘生。
姬樓月緩緩的落在了崖底,鳳飛煙緊跟其後,剛剛落入崖底便看見了這樣的場麵,一個麵容邪氣四溢的男子,伸手之間,便有十幾條生命在手心裏化成了青煙。
風影說的沒錯了,這個男人確實是在吸收這些人,男人的身上,本來還有三處傷口,鮮血淋漓,看樣子傷的是很重,但是在吸取了這幾個人之後,明顯的,傷口便好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姬樓月活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回頭疑惑的看向鳳飛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妖王了。”姬樓月定定的看著眼前恢複了最佳狀態的男子,緩緩的對身後的鳳飛煙說,眸中的殺氣已經不自覺的露了出來。
傷了她的寶貝女兒,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不管他是不是能夠吸取人的修為來達到療傷的目的,她都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那方,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多古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了來,緩緩的笑開了來,應該是剛剛那跑掉了的小女娃搬來的救兵呢,不知道和剛才的小女娃比起來又是怎麼樣呢,看著姬樓月那張和如歌極其相似的臉,他一瞬間就知道了他們是來找他算賬的。
他最不怕的就是受傷,但是麵對敵人還是不要疏忽大意的好,否則陪進了姓名就不是那麼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