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樓月也確實是這樣做了,她的手指漸漸的收攏,,眼中的赤紅色是越來越濃,額頭上有一束粉紅色的桃花若隱若現。
男人的嘴大大的張開著,可是奈何喉嚨被人捏在了手裏,他根本就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姬樓月的手漸漸的收緊,男人的頸上甚至傳來了骨骼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的聲音。
此時是夜,陰冷濕寒,當真是恐怖的很,男人已經漸漸的翻上了眼白,姬樓月手上的力道卻是絲毫沒有減少,她就是要殺了他,她姬樓月從來都不開玩笑。
姬樓月此時甚至使笑著的,那笑容明媚的紮眼,絲毫沒有眸中那種嗜血的感覺,但是姬樓月周身明顯的,都是殺氣!
郎澈趕來的時候,被姬樓月的樣子嚇到了,姬樓月的眼睛,是赤紅的,紅的嚇人,笑容掛在她的臉上,卻是殘酷的,周身的氣場都是那麼的嚇人,好像誰接近她一步都會被她盯上一般的感覺。
姬樓月的眼裏,此時此刻,出了眼前的老男人,誰都沒有,她就是要殺了他,就是要讓他知道,她姬樓月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欺負了她姬樓月,就要拿出代價來。
男人開始在她的手中抽搐,口中也有帶著血絲的白沫吐出,郎澈的瞳孔驟然的緊縮了起來。
“姬樓月!”
住手,住手,那是樓蘭的王,他可以逼著他讓位,但是絕對不能讓他死,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姬樓月的手裏,王若死了,他一定得手刃殺手,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但如果那個人是姬樓月的話,這該叫他如何抉擇。
可是姬樓月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郎澈的呼喚一樣,手上最後一個使力,隻聽哢嘣一聲,男人的頭,扭曲了。
郎澈的心也隨著那哢嘣的一聲,沉了下去,就這樣完了嗎?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要到此終止了,最起碼,現在是不能了,他努力了這麼久,為什麼就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剛剛,他明明還在睡夢中,但是就好像看到了姬樓月在這裏的處境,他感覺到了姬樓月出事了,所以瘋了一樣的趕了過來。
可是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姬樓月殺了自己的父王,不能說他與自己的父王感情有多麼的深厚,但是這是他的父王,可是整個樓蘭的王,最起碼他死的時候是。
如歌的小手此時此刻緊緊的扣在自己的唇上,這是什麼情況,她明明是看見娘親快要被那個老頭子欺負了所以才去給父親托夢的,可是這是怎麼了,怎麼朗書卿已感到,場麵就變成了這麼不可收拾的地步。
姬樓月的眸,還是鮮豔欲滴的紅,此時的姬樓月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來,那目光時沒有焦點的,好像隻是看著郎澈的方向,緩緩的,她笑了,這一笑,漫天的星辰都暗淡無光了起來,但是郎澈的心,卻是如墜冰窖一般的寒冷,真的是徹骨的寒冷。
姬樓月的眼,緩緩的閉上了,身子一瞬間便直直的向著地麵栽倒。郎澈的瞳孔一陣的緊縮,伸出手來,將姬樓月截住。
姬樓月的身體軟軟的,好像是沒有骨骼一般,本來瑩白的小臉,此時此刻已經失去了光彩,變的暗淡無光。還有細細的汗珠掛在她的臉上。
姬樓月現在的樣子,好像就要消失了的感覺,郎澈的手緩緩的收緊,他不允許姬樓月就這樣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他還想著她穿著大紅的婚服坐上整個樓蘭最最尊貴的地位。可是這個夢想,就這樣,一夕之間破滅成了泡沫。
姬樓月的脖子上還依稀的存在著吻痕,他不能說姬樓月做的不對,因為這個女人,她做的對,如果她沒有這樣保護自己的話,現在的情景,他是更加的不敢想,他不確信自己會不會親手殺了自己喚了二十年父親的男人。
到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就是他。
可是他是真的不理解姬樓月到底是哪裏來的這份力量,竟然可以將一個掙紮中的男人活活的掐死在地上。
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當時的姬樓月,眼睛確實是赤紅的,那麼鮮豔的顏色,就如她那日闖進他的世界,額角上橫開的那束桃花一樣鮮豔欲滴,當真是亮人眼眸的。
但是此時姬樓月眼中的紅著實是讓人害怕的,害怕到膽戰心驚,就好像再接近一步,下一個死在她手中的人就是自己一樣。
姬樓月此時是昏迷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詢問姬樓月剛剛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就如人一念成魔,不死不休一般。要殺盡天下人一般的摸性,讓人看了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