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處已經有好幾天了,周叔還沒有和寧如初好好聊聊以前的那些事兒,他也不知道寧如初是不是真的知道他曾經給卓連城下毒的事情。
寧如初見周叔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連忙搖頭,笑道:“周叔,你放心吧!我對你的為人,還是相信的!”
她說著,像是為了讓他相信自己,於是大口大口地喝起了周叔給自己盛的那碗粥。
周叔很感動,眼眶有些許的濕潤,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說道:“一會兒,你也不用看著我了,我想自己去花園裏走走。”
“自己一個人嗎?”寧如初有些不放心。
“嗯,很久沒有好好修建花園裏的花花草草了,我趁還有氣力,等會兒就去收拾一下。”
“好。”寧如初雖然有些擔心周叔,但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就好像是在遵循他的遺願一樣,她的心情是格外沉重的。
這一天,寧如初都遠遠地跟在周叔的身後,看他修建花草,身體健朗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馬上就要倒下的樣子。
她也很害怕他真的就這樣頹然倒下,那樣她真的會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臨近傍晚的時候,李明也來了,他來之前已經暗地裏加派了人手和眼線,時刻注意著這裏的動靜。
當然來這裏最主要的還有為寧如初送來畫具,讓她可以解悶。
再者,也是想看看周叔的情況。
他和寧如初一樣,一直都有些擔心周叔的問題,可不知道是藥效失效了,還是最近周叔自己研製的解藥起了作用,這一整天,周叔都沒有發生意外,直到晚上睡覺前,周叔都還好好的,李明也就隻好先回去了。
周叔不想讓寧如初守著,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大晚上去看著他,隻好自己回了自己的窩,卻因為擔心周叔的情況,輾轉難眠。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寧如初還是如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了周叔的玻璃房,他依舊如常在做早餐,她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周叔,早!”寧如初沒再問他身體如何,因為她知道,熬過了昨天,也就說明他的身體無大礙了!
周叔聽到寧如初的聲音,連忙回應了一聲,聲音裏能聽出他的情緒也是格外晴朗。
他們又一次吃完了早餐,這一次的寧如初感覺很輕鬆。
“周叔,我真的好久沒吃你做的飯菜了,五年前就特喜歡你做的飯菜,現在還是一樣的喜歡。”
“嗯,喜歡,你就多吃點。”周叔憨憨一笑,惹得寧如初也跟著笑起來。
“不管怎麼說,周叔,恭喜您,劫後逢生!”寧如初真誠地對周叔說道。
周叔也很是感慨,可是他的心裏其實很忐忑。
寧如初以為熬過了昨天就行了,可其實他知道,藥效其實隨時都可能發作,隻是這兩天的確是相對太平罷了。
不知情的寧如初又看向林佑那邊,寧如初忍不住問道:“周叔,他還沒醒嗎?”
周叔看了一眼依舊躺在躺椅上的林佑,若有所思地說道:“兩天了,前麵東西都吐光了,差不多也該餓了。”
寧如初驚訝地說道:“您的意思是他今天會醒了嗎?”
“差不多。”周叔輕笑。
“那,周叔,您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兒?”寧如初壓低了嗓音說道。
“可不可以把他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我之前看到離我們房子還遠一些的地方,還有一個玻璃房,把他丟那裏去好不好?”寧如初怯怯地說道。
“好的。”周叔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很好奇,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但總感覺和他們家少爺有關,他又不好多問。
不過,當他聽說這個男孩叫林佑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了。
雖然他都在卓連城身邊做事,但雷歐妮的兒子的情況他還是有一些清楚的。
“謝謝老師!”寧如初興奮地拍了拍手,但是一想到林佑可能會被自己吵醒,她連忙收住了手,第周叔說道,“那周叔,我先回我那兒畫畫,您忙您的。”
李明把她畫畫的工具和材料通通都送了進來,如今寧如初的玻璃房滿滿當當放著的全都是畫架和顏料,以及她畫畫會用到的書等,幾乎是把整個畫室都給搬到這裏來了。
“還別說,李明的辦事效率還真好!”她感慨了一句,便專心地投入到自己的畫畫視野中去了。
這邊,李明將秘密花園裏的情況向卓連城做了一通彙報。
“嗯,她開心嗎?”卓連城沉聲開口。
“嗯,看到我把畫室裏的東西都幫她送進去了,她很開心。”李明知道卓連城值得是眼前的空曠,也許這樣的空曠一如他此時空蕩蕩的內心一樣。
卓連城看著別墅裏這間空蕩蕩的畫室,輕聲開口:“她既然喜歡畫,就讓她在那個安靜的花園裏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