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1 / 3)

“你……是你?!”

穿著囚服的人正是將蘇袖陷害,還對她強行下藥將她毒死,並且意圖讓買通了的獄卒將她的‘屍體’處理掉。

可惜她沒料到的是,蘇袖天賦異能,仍舊還能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麵前。

郭苓淳如今的模樣狼狽得很,頭發亂如雜草般紛亂,臉上還染了塵土,髒得險些讓蘇袖沒有認出郭苓淳的五官來。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囚服,上麵還大大地寫著一個囚字,堂堂皇子側妃,相府千金,淪落至此,真叫人唏噓不已。

郭苓淳不愧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在經曆了初時的震驚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眼角微挑,滿心疑惑:“你沒死?!你還活著……”

大牢中某處牆上的石塊悄無聲息地挪動開,一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著這一切。

蘇袖隔著牢獄的柵欄門看著郭苓淳,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向來平和素淨無暇的臉龐上露出絕美的微笑,隻是這笑容裏透著幾分詭異。

令郭苓淳不禁起了一身的寒意。

“你似乎很驚訝。看來你是不知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八個字。”

蘇袖笑了笑,很快又接著說了一句:“姑娘若是同意的話,我就讓人也倒一杯毒酒來,好讓你這位皇子姬妾,成為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中,一隻卑微又可憐的老鼠。你以為如何呢?”

“哼!”郭苓淳一聲冷哼,對她所說的話似乎並不在在意。“你有那個本事,盡管來啊,我正求之不得!”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蘇袖,搖頭裝模作樣地感慨道:“我倒是真好奇,你不過是區區繡娘,究竟攀附上了什麼人物,不僅能死裏逃生,還能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隱藏這麼久。你身後之人,該不會是古承柏那個男人吧?”

蘇袖朝著一旁的肅寒撇頭示意:“肅寒,掌嘴。”

大門的鎖鏈一開,肅寒便和一同前來暗衛走到了牢裏,對著郭苓淳啪啪就是兩巴掌。

染了髒的臉上被打了兩記耳光,郭苓淳自然是不服:“你的身份又比不到我高貴,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是為了幫你長長記性,三皇子如今是太子殿下了,若是按稱呼來算,你還要叫他一聲三哥。作為弟媳,怎能如此出言不敬?”

“……”

“不過他本人並不在這兒,你也不必擔心。”

說話間,蘇袖從自己的衣袖裏摸出一隻羊皮模樣的卷筒,她將這卷筒往手心上一放,緩緩展開,隻見長短不一數十根針排列有序地插在內襯上,透過氣窗投進來的光芒,還閃著寒光。

郭苓淳從出嫁之後便做了不少醃臢之事,下意識地就以為蘇袖要對她不利。她原本以為自己最多也不過是落得個被賜死的地步,卻沒料到死前還要遭受如此的罪過。

她當下便掙紮了起來。

豈料肅寒兩人的手就像是鐵臂一般,死死地鉗製著她的雙手,讓郭苓淳掙紮不得、脫困不能。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敢對我動用私刑?!”

“有什麼不敢的,皇家有愧與我,就算是我要你的命,他們也會給我的。”蘇袖隨手從羊皮卷上抽出最長的一根針來,舉起後在郭苓淳的麵前比劃了一番。

“聽聞我走了之後,你從姬妾做到了側妃,真是不容易,我還未向你道賀呢!不過可惜,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都是相府的千金,人家一出嫁就是五皇子的正室,你卻隻是個妾室,真真可憐。”

郭苓淳自然知道蘇袖說的是誰,被她這麼一對比,心中強行掩飾好的漏洞又露出了端倪。

蘇袖見她眼中有嫉恨之情閃過,便隔著柵欄蹲了下來,晃著手裏的長針問她:“太後壽宴那日,替換掉鍾繡堂刺繡的幕後主使,可是你夫君六皇子?”

“……”

見郭苓淳仍舊低著頭,一語不發,蘇袖便又問:“那看來是五皇子了。”

這話使得郭苓淳猛地抬頭,臉上才表情錯愕萬分,急促間質問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蘇袖看她的模樣,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歎了一聲,轉頭望向了身後牆壁上的小氣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來找我繡過一個帕子,後來……”她盈盈歎息一聲,像是無奈地繼續說道:“後來六皇子向我表達傾心之意,便將那手帕當做是不俗的禮物贈予我。是不是很可笑?”

郭苓淳喃喃道:“那手帕隻有一條,我尋你繡了來,送他時告訴他那是我自己繡的……”

“不錯,他不知情,可我卻認得。上麵是你精心請我繡的海棠花,隻肖一眼,我就能看出來。”

“那你為何……”

“後來我又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見到了那朵海棠花。”蘇袖全然不管郭苓淳的臉逐漸變得慘白,眼底滿是慌亂。“雖然那朵海棠花並非出自我手,不過卻是與我繡的花樣相差無幾。”

蘇袖緩緩地走入了牢裏,將長針的針尖抵在了郭苓淳的臉上,富有深意地問了一句:“你猜,那個男人是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