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是去看一下吧。”祿安站在月朔書桌旁邊,輕聲說道。
月朔從下午開始,手裏的筆就沒有停過,他連眼皮都沒有抬,應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王爺,已經卯時了。”祿安。
“什麼,已經卯時了。那絮兒她們的乞巧時辰不是已經過了。”月朔有些緊張的想看著外邊的天色。
“再過一個時辰,姐姐她們估計就要收拾庭院了。”
“都怪本王,竟然給忙忘了。”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要處理的事務卻是越來越多。為此,月朔無時無刻都在擔憂。
“王爺向來體恤下人,姐姐她們會明白的。”祿安柔聲說道。
“不行,本王還是去看看。”
月朔一時間想起瀲安好像有東西要給自己,說不定一直在等他,一時匆忙忘了放筆,竟刷的一下,一條黑杠就劃在了祿安的手背上。
而這個時候,瀲安因為剛來到這裏,便聽到裏麵有兩個聲音,竟不知道從哪想出來,搞出在窗上戳洞偷看這麼一回事。
“是本王太心急了。”
“王爺,奴才沒事的,隻是一些墨汁罷了。”
月朔去臉盆架打濕了毛巾,竟親自給祿安擦拭。
“王爺,奴才自己來把,奴才不敢。”祿安驚呼道。
墨汁的痕跡被雪白的毛巾一擦便幹淨,“上次的傷,還疼嗎?”
“王爺是指上次奴才在宮裏摔的傷嗎?奴才早就不疼了。”話語間,他的眼神撇過一個角落。
在屋外偷看的一隻眼睛,猛然後退,仿佛被發現般。剛才祿安那雙眼睛,絕對是在盯著自己!他怎麼可能會發現自己呢,還是自己看錯了。
瀲安再一次將眼睛湊到那個洞口的時,竟然看到祿安步步向月朔靠近,他柔弱的聲音也隱隱約約傳到耳中,“多虧王爺上次相助,祿安隻是一個下人何德何能,無以為報。”
祿安朝那開著的洞口邪魅的笑著,眼神冰冷至極,讓人從背部開始毛骨悚然,而身體卻不停的往月朔的位置傾去。瀲安雖然看不到月朔的表情,卻清楚的看到,他沒有拒絕。
挖槽,這倆狗男女!不對狗男男。
“咚。”懷中的盒子重重的掉在地上。
“王爺,屋外有人。”祿安提醒道。
當月朔打開門,就隻有一個竄動的黑影,匆匆離去,和右邊窗戶下,一個掉落的盒子。甜膩的香味傳入鼻腔,盒子裏是兩個金童模樣的巧果,有一半已經粘黏在地麵上。
“是瀲安。”月朔慌忙的發現紙窗上的眼珠子大小的洞口,剛才他一直都在,瀲安一直都在。
祿安看著月朔追去,又蹲在巧果旁邊可笑的看著它,“是他。”
“你到底是不是太監。”一個充滿怒火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祿安緩慢的回過頭,溫和的笑著:“張公子,王爺正在四處找你呢。”
瀲安隻是繞了半個圈,又回來了。
“或者,我該問你,你是不是男人?”瀲安再也忍受不住咆哮道,所有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都交織在一起。從剛才看到祿安投懷送抱的樣子,從祿安告訴自己手帕是月朔給他的,從祿安和月朔在店裏親密的看著小泥偶……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一直忍著,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月朔啊月朔,你叫祿安不要來我的房間,就是這個原因嗎?就是怕我發現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