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毒死我,不怕月朔找你算賬。”
“莫非,連你也認為本王怕他。”
瀲安並沒有聽出璉風口中的諷刺和冷漠,他吞了吞口裏的東西,對璉風說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們不是兄弟嗎?我是你兄弟的男人,你又怎麼會害我。”
“我們並非親兄弟,張瀲安你也太過單純了,你知不知道這世界的背後,有很多事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和他一樣。”
為什麼要讓我好不容易相信你是張瀲安的時侯,卻讓我發現你和李夢然骨子裏同樣的東西。這種東西,太過可笑了,他根本不該有,不然他也不會死。
“誰?”
璉風並沒有打算回答瀲安的話,而是立刻離去,他不想再看見那張臉。
“李夢然嗎?”瀲安問。
“你怎麼會知道。”
“直覺。你跟他,提起李夢然的時候,表情都一樣。”瀲安冷笑道,心中不免竄過一絲悲涼。
“什麼表情?”璉風立刻冷下臉,緊緊扼住瀲安的下巴,“本王告訴你,本王與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嬪生的雜種可不一樣。他根本就不配跟本王鬥。”
璉風越是這樣,瀲安卻越是冷靜,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這樣說道,這才是我認識的你,你的表情不該與東方月朔的一樣。
“你想知道李夢然和我們的故事。”他不是提問,而是確定,“他必定不要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告之於你。”
“我不想聽。”瀲安想用巨大的吼叫聲來掩蓋自己的不安。
璉風也不做什麼令他為難的事情,隻是笑著說道:“你會想聽的。呆會會有人帶你城隍廟的,到時候回來,你可以選擇回到晉王府,或許回來這裏,聽故事。本王隻說這麼一次。”
璉風說完這句話,便一刻也沒有多留,留給瀲安思考的時間,也是不想他太快做決定。
這將是一場心理上的惡鬥,也是璉風為他細心編織的網格,等待著獵物自動爬來,一網打盡。
瀲安來到城西城隍廟內,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卜算師,他雙眼微閉似在凝神,頭發還是一樣花白,胡子略帶一種灰。
瀲安的腳步已經走的很輕了,輕到連自己都沒有聽到,而那卜算師的聲音已經傳入耳中。他的眼睛沒有動,還是微閉著,隻是現在看過去更像是在睡覺,聲音也還是像從遠處般傳來一樣。
“公子還是決定來找老夫。”老頭神態自若,仿佛旁邊根本沒有人存在一樣,自己是在自言自語。
“你別得意,我可不是來聽你妖言惑眾的。”說實話,瀲安選擇來找這個人,完全是一種衝動。他從小養成的無神論,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打破,盡管自己穿越的這個事情,已經無法用科學倫理來講述。
“公子近日的頭疼是否日益加重。”老頭再一次開口。
“是。我還想看看,你還能說些什麼,除了惡靈纏身。”瀲安的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友善,更像是在鄙視這些行為,同時也在鄙夷自己,找這個卜算師。
這一回,那個老頭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字。
瀲安早就做好了打算,這個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派胡言,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而當他莫名其妙的看懂紙上這個字時,一種莫名的崇拜與恐懼立刻塞滿了他不安的心。
——魂。
沒有任何的複雜的筆畫,就同簡體字“魂”一樣,所以他可以看懂。
這個字,與瀲安先前認為自己是借屍還魂的想法不相為謀,相撞在一起。難道這個卜算師所想的,同自己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