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江默之竟然會在眾人的麵前,赤裸裸說出府中有人進行賭博的這一事實,張桂芬不由得身子往後移了移,直到後背觸碰到了那一片冰涼。
“你......你胡說,我家丘哥兒,向來是最孝順的,平日裏除了讀書外,便不會其他的什麼玩意了。你現在說我家丘哥兒在江家賭博,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張桂芬也是逼急了,瞪大了一雙大眼,立即口不擇言起來。
“我胡說? 我江家在鳳息村也算是一戶大家了。府中出了賭博這樣的大事,自然是不能讓外人知道才行。可若不是今日你欺人太甚,我又何必要出賣江府的名聲?隻是為了對付你這樣一個小小的農婦,我還得讓偌大的江府陪著你不成?”江默之步步緊逼,話語如同鋒利的匕首,一句句狠狠戳中張桂芬的心房。
周邊的人聽著這一次次的反轉,都不由搖晃起腦袋來。
之前那些好事的人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再次說道:“這柳家的丘哥兒我是認得的,平日裏也曾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還記得前幾日,他與我們幾人飲酒作樂之時,確實有說過最近賺了不少銀子。可當時我們也隻當是江家所給的銀兩豐厚,卻沒想到居然是暗中與人進行賭博啊。”
這人群啊,向來就是隨風倒。如今有人在前麵帶頭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幫忙應和起來,場麵著實混亂到了極點。
張桂芬也意識到自己處於下風,便不再辯駁,反而衝著江默之的方向爬去,甚是可憐地乞求起來:“或許這些事情是真的,可在府中賭博的人,應該也不止我們丘哥兒一人啊。你就看在婉兒的臉麵,將他當個屁一樣放過就好了。一定是那些其他人故意害我們丘哥兒,還請姑爺你明察啊!”
話說到後麵,張桂芬更是直接沾親帶故起來,完全沒有看到江默之那逐漸變得陰沉的臉。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同我們二少爺攀親戚?你不過是我們主子的大娘罷了,平日裏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對不起我們主子的事情。在那些時候,你可曾想過,你同我們主子的情分?”碧枝雖然平日裏是個溫和的人,可如今見這張桂芬如此善變的嘴臉,也忍不住直接叫罵了起來。
卻見後者也不頂嘴,直接就高揚起手,朝著自己的臉頰狠狠打去。邊打還邊說道:“都怪我,都怪我平日裏將丘哥兒給教壞了。可丘哥兒是無辜的,隻要你們今日能將丘哥兒還給我,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依著你們......”
如同念經般的碎碎念,著實令人聽著心煩,柳顏婉隻得朗聲說道:“大娘你別在這裏給我們柳家丟臉了,還是回去好了。丘哥兒的事情,相公自然會有所定奪,這是江家自身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我兩個外人在這裏說三道四。”
“是誰給柳家丟臉了?若是你在府中好好求著江二公子,讓他將丘哥兒放出來,我又怎麼會來到此地做出這樣的事情。當初不知道相救,如今丟臉了,反而知道了,真是不中用的人。”許是一口惡氣難以吐出,好不容易得到個懟人的機會,竟不知輕重地在眾人麵前狠狠吐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