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著急的模樣自然被蕭書桓看在眼中,嘴角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急忙裝作好心勸阻一般,在一旁故意提醒:“三弟,你莫要在一旁擾亂了此人的思路。若是你在一旁說些什麼,他反倒改了口,將所有的罪名統統都按在了你的身上。縱然你是沒有過錯的人,卻也成為欺騙父皇的人,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這對你來說才是大大的不利啊。”
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整件事情遷到了蔑視皇威的份上,蕭書嬰不免怒火衝天,目光朝著蕭書桓的方向狠狠看了一眼,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狠狠跺了跺自己的腳底。
李杜生見此情景,膽子顯然大了不少,連忙又開口說了起來:“小人自知有罪,但這一切都是三皇子故意讓我散播這樣的消息,說是隻要我將這樣的消息散播開來,他便會給予我不少白銀。當時他也沒有說會鬧到如今這樣的地步,我還以為隻是傳播些流言就好。我.......求皇上開恩啊!”
磕頭的聲音重重在大殿內傳出,不一會兒的時間,李杜生的頭頂便已經漲起了一個紅腫的大包,卻依舊不停朝著下方磕著。
“皇上,攝政王說有急事要稟報,我怎麼攔都攔不住,所以.......”一個長相較為白嫩的小宦官從門口衝入,緊跟在他身後的則是霸氣外露,身披暗紅色魁龍花紋的男子。
還不曾言語,就已經從走路的姿勢裏看出對方的強悍,柳顏婉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心中不由腹誹起來:看這攝政王的長相,倒也是個忠義之人,怎麼就養出了金玉柔這樣刁蠻跋扈的人。
[宿主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攝政王原本還有一位女兒,卻在小的時候被人給擄走,至今下落不明。悲痛的攝政王便將對那位大女兒的心意統統都放在了金玉柔的身上。如此多的恩寵加諸於身,金玉柔又怎會不變成如今這樣?]
自從上次係統複蘇之後,便很少說話,也不知道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如今卻突然發言,差點將柳顏婉給嚇了一跳。
但也就僅僅至此而已,之後便再沒有多說些什麼。柳顏婉也一門心思隻想看之後的發展,也就沒有再多問。
就見攝政王根本就沒有朝四周張望的意思,直接一股氣走到李杜生的跟前,便朝著皇上的方向行了一禮。隨即用那硬氣的聲音說道:“皇上,玉柔從昨日開始就沒有了蹤跡,問了下人也不知道人究竟去了何方。還請皇上給予我權利,讓我在這宮中進行搜查!”
雖是前來找皇上索要權利,可言行之中卻未曾聽出任何恭敬的話語。柳顏婉不由朝著皇上的方向看去,就見對方眉頭深鎖,半天都沒有冒出一句話來。
柳顏婉也很清楚,若自己處在那個位置,此時也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畢竟攝政王如今手中的兵力已經很是強悍,若是皇上不讓對方前去尋找金玉柔,恐怕會惹得對方暴怒。到時候會是怎樣的結局顯而易見。
可若是皇上下令去找,以攝政王如今的地位,若是打算借著這個由頭做些事情,那也是輕而易舉。
這答應也許會有朝廷傾覆的可能,這不答應也可能,皇上隻能緊皺眉頭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