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守衛跟在攝政王的身後,浩浩蕩蕩的離開。望著那落寞而顯得孤獨的身影,柳顏婉心中百味交雜。
隻能默默捏緊了雙手,緊握成拳,心中說道:“若是這次能夠順利成功回來,日後必定會好好侍奉於您的跟前。”
隨即又朝著那個方向看了幾眼,在確定了攝政王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且自己的房屋四周並沒有任何人看守之後。她這才匆匆收拾好自己的包裹,朝著大門的方向逃了出去。
事實上,那持劍人在離開柳顏婉的視線後,便轉了個彎來到了她的屋頂之上查看裏麵的情況。
如今親眼見到柳顏婉的逃離,立馬迅速來到攝政王的房中,將此事稟報於對方:“主人,好不容易才找回大小姐,您當真要讓她卷入那暗潮湧動之中?”
這麼多年以來,他是呆在攝政王身邊最久的人,深知攝政王對這個幼時就走失的女兒日思夜想。如今好不容易得以相見,卻又要眼睜睜看著對方卷入那般凶險的事情當中,這實在是不符合攝政王的作風,是以心中疑惑到了極點。
攝政王聞言,目光緩緩移動到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眼,露出冷峻的目光,恍若鋒利的刀片一般,即將將他整個人給斬成兩半。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持劍人這才緩緩將頭給低了下去,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良久,似乎是因為心中鬱結難以與人訴說,攝政王終究還是開了口:“天下做父母的,哪有不關心自己的兒女的。隻是我同她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多,若是這次還阻攔她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恐怕我們父女倆日後不但不能夠相認,還會反目成仇。”
輕輕歎息一聲,腦海裏便想到了金玉柔的身影:“玉柔的死教會了我很多,我不能夠再將自己的兒女忽在自己懷中,應該讓他們自己出去展開一番事業才對。”
持劍人默默點著頭,嘴角突然微張,卻在看到攝政王的瞬間又閉了回去。目光卻猶猶豫豫,不斷在前方摸索著。
將這些細微的動作都看在眼中的攝政王當即就說道:“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快十多年了,有什麼想要說的,便說出來吧。”
有了攝政王的這句話,持劍人這才如同活過來一般,開口問道:“那主人你是打算不再管大小姐了嗎?”
當疑惑的目光落入攝政王的眼中,他不由伸出手,在一旁的木製茶幾上輕輕叩上幾聲,發出突兀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內不斷回響。
“這也是我今日想要對你說的事情。”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攝政王緩緩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目光很是凝重地盯著麵前的人說道:“她如今年少輕狂,自以為憑借自己的聰明和太子的權利,就能夠將當年的事情給重新翻出來,並為含妃洗清冤屈。卻不知這裏麵究竟有多凶險的事情。我叫你來,便是想要讓你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但凡遇上什麼緊急的危機,也能幫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