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蕭書桓將人放在柳季清的地上,隨意扯了柳季清掛著的香囊扔在楊毅昌的身上,又好心的敲了敲隔壁好幾戶的門。
大夥兒從睡夢中被人吵醒,心下都多了幾分怒氣,卻聽見柳季清一聲大叫。
柳季清的爹娘連忙退開屋子,周圍擔心的大娘們好意走了進去,卻瞧見柳季清的屋子裏躺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就算昏迷了,手裏還攥著柳季清的香囊不放。
一時之間柳季清的爹娘臉色都黑的不行,柳季清怎麼也沒料到,她不過是出門倒了下水怎麼屋子裏就多了個男人,還是本應該出現在柳顏婉床上的男人。
是的,柳顏婉,一定是柳顏婉迷惑了這個人來嫁禍她的,她當即撲進她娘的懷裏。
“娘,我不過是出去倒個水就瞧見了這個登徒子,還好你們來的及時,要不然女兒真的要一頭撞死在這案前了。”
柳母抱著女兒滿是心疼,柳父更是盛怒,他招呼這眾人把昏迷的楊毅昌抬了出去,“這等小人欺辱我女兒,我柳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明日就上報官府。”
柳季清哭聲一頓,上報官府的話會不會把她今天說的那些話抖出來,眾人見她這模樣還以為他心虛,一時間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要知道那楊毅昌昏迷的時候手上還握著柳季清的香囊呢。
柳顏婉沒管這外間的風波大浪,她一覺睡醒時,村子裏的風言風語已經傳了個遍。
“這楊毅昌也是大膽,這麼多人呢,就往柳季清的屋子裏跑。”
“可別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昨天聽張家的說,楊家那小子還拽著柳季清的香囊不放呢,這兩人沒準早就苟合了。”
柳顏婉顯些笑出聲,這蕭小公子行事果然太對他胃口了。
“今兒個本來都打算送官府了,柳三姑娘卻求情說不用了,這兩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關係。”
“就是,瞧著柳三姑娘那俊俏的模樣,怎麼想不開和楊毅昌勾搭在一起。”
柳顏婉沒有一絲同情,若不是她運氣好,今日村裏這樣議論的就是她了。
楊毅昌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剛想破口大罵就發現周圍情勢不對,柳父瞪大個眼睛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身下劇痛傳來,他還沒把昨天發生了什麼重新回憶起來,就又被人當頭敲了一棍子,“楊毅昌,我家清兒心善,不同你計較,你要是再敢來我這胡鬧,我定不會放過你。”
柳季清哭泣兩聲,“爹,娘,我不想再瞧見他,將他帶回去吧。”
楊毅昌大喊一聲,“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季清,你是什麼樣子。”
知女莫若母,柳母一下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她在柳父發現異常之前連忙道,“你莫要再胡說了,不然我們現在就將你扭送官府,看你有什麼好果子吃。”
楊毅昌到底是做了虧心事,眼下也不敢再大聲嚷嚷,隻好灰溜溜的捂著傷口回了自己屋裏。
村子就這麼大,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了楚恕的耳朵裏,楚恕雖然和柳季清沒定絲毫海誓山盟,但他心裏早就認定柳季清是自己的妻子了,哪還忍得住這事的發生,當下拿起一根棍子就朝楊毅昌家走去。
楊毅昌齜牙咧嘴的回到家中,心裏也大致將這事抹了個清楚,八成是被柳季清擺了一道,心下正憤恨的不行就瞧見楚恕走了過來。
“楊毅昌,你這個登徒子欺人太甚!竟然敢那樣欺負清兒!”楚恕身為村裏唯一的秀才身上總有一股優越感,很早以前就瞧不起楊毅昌這浪子,當下直接一棍子上去。
楊毅昌怎麼可能打不過楚恕這個柔弱書生,一把抓住那木棍,將對柳季清的火完全撒在了楚恕的身上,“清兒,沒想到你還和那臭女人有一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裝的道貌岸然的模樣,心思肮髒的不行!”
楊毅昌下手沒省力,一下接一下很快打的楚恕說不出話來,他深吸兩口氣緩解自身的痛苦,把棍子朝楚恕的臉上劃了兩下。
“小爺我早就瞧不起你這讀書人了,真以為自己有多牛,還清清,我跟你說柳季清早就是我的人了,你還傻的把她當寶呢。”
楚恕被他壓製著臉氣的通紅,當下一股熱血湧了上來,“你胡說!”
“我可沒胡說,昨兒個可是她自己叫我過去的呢。”
楊毅昌不是什麼好人,他在柳家三姐妹這都吃了虧,現在巴不得拖一個人下水,況且那三個都長得漂亮驚豔,是誰都行。
楚恕仍舊死死掙紮,他的清妹不會是這樣的人,楊毅昌沒管他,將人困成麻花狀直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