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褫屬陰,我在上文已提及,而張夢萱的那冥火,不管其什麼屬性,那都是屬陽的,所以才能這般克製虯褫。
而此刻的雪崩,被張夢萱冥火熱量所涉,已然化成雪水,夾著著大量的積雪,順著山間傾斜而下,對於虯褫來說,這無疑是救命之水,而對於我們而言,簡直就是禍水。
李青瑤見狀,自然是焦急萬分,立刻使出了“巽”字訣的乙木青龍,去催發張夢萱的火。
隻是,這冥火雖說可燒世間萬物,而且有句至理名言也曾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許張夢萱的冥火,的確可以在這時候蒸發那些雪水,可同樣也會讓威力減少很多,使得虯褫脫困。
此刻的我,已放下所有,也不去想什麼別的字訣,僅僅用天眼鎖定虯褫,用四九天罰轟之,已然自顧不暇,豈還有出手之援的能力?
不過就在那雪水進入張夢萱赤地,發出“哧哧”之聲時,一條長影,從半空落下,鑽入了其中,頓時間,那些水立刻以不可思議的流向而扭轉,繞過了赤地,轉而向我和李青瑤後方流了過來。
見到這情景,我不由向那雪水中望去,發現那身在其中的長影,竟是青雪時,才反應過來,不錯,青雪是青螭,出馬穀之時早已化龍,但終究是屬水,八卦之中位“坎”,而此刻他驅水流向,也正是向北麵所去。
我見狀,知青雪之意,也不在與理會雪水之事,而化為吼的夏悠,雖不懂天衍八卦,可在其曆盡歲月滄桑後的認知,多少能看明白些什麼,在半空中,發出了幾聲的“嘎嘎”怪笑後,言道:“別的補不上,澤兌我還是可以的。”說著就向正西而去。
昆侖山本為艮,此地無需計量此字訣,但無論是艮,震,離,坎,巽,澤如何齊全,卻依舊缺少了“乾坤”二字...
乾為天,坤為地,這是隻要懂點八卦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少了此二卦,自然就談不上什麼天衍八卦了。
而這時候的虯褫,似乎看出了我們的毛病,在張夢萱的冥火之中,掙紮的個你更為劇烈起來。
白色的身影上,冥火雖然依舊燒著,可並不能完全覆蓋虯褫,更是在此刻,時間一久,張夢萱似乎有些開始乏力了,雖說那虯褫身上的冥火未退,可周身的赤地,已漸漸的開始弱小。
見到這情景的我,心中仿佛牽著一根線,不由的就向下方的張夢萱看去。
她的背影,依舊美麗,顫抖的身子,卻是挺直了腰板,紅色的發絲,在灼熱的高溫下,四處飛舞,雪白的肌膚,赤裸的雙腳,還是如往日那般高傲,隻是讓人看了有些憐惜。
“她快撐不住了,鬱壘去了哪了?”李青瑤在我身下問道:“這裏除了你我,就屬他最了解這天衍八卦,他人呢?”
這個問題,我同樣想問,但是最後見到鬱壘的人,是我。但此刻我,又能去問誰?
口含八卦笛的我,自然不能回答李青瑤的問題,但還搖頭還是可以的。
李青瑤抬頭看了眼後,眉頭緊皺,隨即向引開雪水的青雪那麵飛去。
此刻的青雪,已將雪水引至一個山坳,化為了一個水潭,她自己就置身其內,見到我李青瑤想她飛去,她立刻就化為了人形。
“青雪,你看到鬱壘了麼?”李青瑤未至近前,就已著急問道。
青雪一直就忙於糾纏虯褫,此刻聞言,自然不能回答李青瑤的話,但這時的她,卻是皺眉說道:“他沒死,我能感受的到,不過在哪,我也不知道。”
聞言後的我和李青瑤,詫異的互望了一眼,完全不明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直在背後,將事情往前推動的鬱壘,在此刻最關鍵的時候,不知道去了哪。
“哧哧...\"
一聲讓人聽得有些耳鳴的低吟,穿透了此刻所有的耳膜,更是在這個時候,讓我的眼眶跟鼻空紅,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