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病虎穩穩地接下使徒這一擊,雙膀使力將使徒的雙手一把震開,棍身一轉便直搗那使徒小腹,使徒縮手欲擋,卻不料霍病虎出棍遠遠快過它縮手的速度,這一棍結結實實地搗在它小腹上,不由得噔噔噔後退數步,雙手捂著小腹疼痛難當,霍病虎回棍轉身,風雷棍呼嘯著掃向使徒膝蓋處。
那使徒低估了霍病虎的身手,小腹生受了一棍,風雷棍上蘊含的內力在它腹內爆發出來,便如被弩炮照著肚皮上轟了一記般,此刻正疼的它佝僂著腰幾乎動彈不得,霍病虎接下來的橫掃千軍它自然便避不過,又是結實地膝蓋上挨了一棍,隻聽喀喇地一聲,使徒那堪比銅鐵的膝蓋被直接掃得破裂,膝蓋處皮開肉綻,露出內裏碎裂的筋骨來,使徒登時身形不穩,單膝跪在了地上。
紫城子看著使徒連挨兩棍吃癟跪下,嘴裏哼哼道:“也不照照鏡子,道爺我單憑這幅臉蛋不說天下少有,那也是儀表堂堂的,就憑你這連鬼都犯愁的模樣還想勾引道爺我?呸!”說著紫城子又往地上啐了口吐沫,拎著清理好的山雞野兔,站起身來,朝霍病虎叫道:“賊禿,趕緊料理了這醜八怪道爺好烤肉!”
霍病虎聞言笑笑,便見使徒雙手撐在地上,低著頭怒吼著頂來,那頭上數不清的毒蛇紛紛向他咬來,說時遲那時快,側身就地一滾,險險避過,那些毒蛇口中毒液噴灑,大部分噴到火堆中去了,登時一股腥臭味彌漫開來。
霍病虎才直起身來,那使徒便已是一爪抓來,霍病虎舉棍擋下,棍身一擺,又是一棍斜向上撩在使徒麵上,直打得那使徒腦袋一偏,霍病虎得勢不讓地縱身而起,風雷棍重重地砸下,耳中隻聽一片爆響,那使徒一邊肩膀竟被霍病虎打得粉碎,不動明王訣剛猛熾烈的內力隨著這一棍襲入使徒肩膀處,直如烈火一般灼燒著它的骨骼筋肉。
“啊!”那使徒連遭重創,不由痛呼出聲,卻被霍病虎一棍砸下的巨力帶得身子往一邊偏,重重倒在地上。霍病虎借力後躍,冷笑著眼見那使徒歪倒在地,獰聲道:“還不召喚你的主子?不想死就把那三個直娘賊叫出來!”說著一棍杵下,棍梢噗地一聲杵進使徒脖頸處血肉之中,隱約能聽見它頸椎出受大力擠壓而發出的吱呀聲。
那使徒掙紮著用肩膀完好的一隻手抓向風雷棍,卻使不上力,突然地又抓又撓,霍病虎手上用力,絲毫不為所動,再次喝罵道:“召喚你們所謂的神使出來!否則死!”
“沒有……知命之眼…”那使徒掙紮著自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來,霍病虎聽了暴怒,罵道:“怎地就沒有!沒有那鬼玩意你如何能變成使徒!”說著手上又加了幾分力,直杵得那使徒喉間謔謔作響,嘴角不停地噴著血沫子,見使徒說不出話來,霍病虎才鬆了些許力道,那使徒艱難地道:“擔心…遺失,藏在遠處…”
“是否還要帶著貧僧去尋啊?”霍病虎聞言冷笑道,那使徒眼中露出喜色,連忙應是,哪知霍病虎抬起棍來便直接杵在它臉上,直將它半邊臉頰都杵爛,冷笑道:“還真以為貧僧是剛出江湖的愣頭青啊?既然如此,留你也無用!”說著又是一棍,卻是直接杵在了使徒的太陽穴上,隻聽噗地一聲,那碩大的頭顱上便多出個血窟窿,紅紅白白地往外流出。
霍病虎自使徒身上跳下,厭惡地踹了一腳,默不作聲地退後,看著它頭上的無數毒蛇漸漸也一動不動地全部癱倒,冷哼一聲,抬頭向夜空中看去。
紫城子順著霍病虎的視線看去,驚愕地發現空中隱隱出現一個漩渦,不停地旋轉,似乎要將什麼東西吸入其中,不由得開口問道:“那是何物?”
霍病虎冷冷地答道:“冥界的入口。”
隻見那斃命的使徒身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灰色鬼魂身影,不斷向空中飄去,足有數百道身影,須臾便全部飄上了空中,隱約可見是被那漩渦卷入其中,最後夜空漸漸又恢複原來的模樣。
“虧你還調戲了她半天。”霍病虎突然笑道,伸出棍梢將地上屍首的臉支正。
紫城子低頭一看,瞠目結舌道:“這就是剛才那東西!?”隻見地上佝僂著一具瘦小的老婦屍首,臉上皺紋滿布,皮膚都打起了褶子,“這他媽真是無奇不有!”紫城子嘖嘖道,“跟著你這禿驢可算是大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