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表魏涼紂借著霍病虎棍勢而倒飛入馬車內,又自另外一邊倒飛著飄出,這邊勿貪甩手飛斬而出的水火刀炸起一大蓬烈焰,頓時燒的近前來的護教軍騎士倉皇大叫,一時間人仰馬翻好不混亂。而紫城子飛斬出的水火刀則打著旋一連斬斷了好幾匹戰馬的腿腳這才消散,紫城子一正一反地握著兩柄三棱長匕團身便箭步上前,一套兩儀羅雋匕使出,有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的詭怪雙匕招式,盡往這些護教軍騎士身上鎧甲保護不到的縫隙間襲去,登時道道血箭飆射,慘叫哀嚎頓起。
勿貪和紫城子默契地分別阻攔護教軍騎士的合圍,為的便是讓霍病虎不受他人幹擾地與魏涼紂單獨了斷兩人仇怨,他們明白,霍病虎斷不會讓他們兩人與他聯手襲殺魏涼紂,他要的是逼迫魏涼紂與他單打獨鬥,光明正大地擊斃魏涼紂。
霍病虎眼見魏涼紂自他棍下逃走,陰寒內力可謂不俗,這才在心中對魏涼紂的實力正視起來,能正麵接他一棍借力以逃跑,魏涼紂的實力端的可以稱得上化境以下無對手了,霍病虎胸中戰意燃得更旺,臉上露出隻有虐殺鬼魅妖魔時才會出現的獰笑,猛地揮動風雷棍,一棍砸下,喀拉拉一聲巨響,魏涼紂那駕黑檀木雕花的馬車被砸得散了架,珍貴的黑檀木碎裂得四下飛濺,霍病虎微微眯眼便自飛揚的塵土木屑中躍步穿過,定睛一看,魏涼紂已經鑽到護教軍數百步卒間,不見身影。
“褻瀆聖父的罪人、執迷不悟的異教徒就在眼前,護教軍所屬!速速將其格殺!”魏涼紂陰柔的聲音自護教軍中傳出,蘊含內力的聲音在一片人喊馬嘶的混亂中仍然被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有如在每個人耳邊所發出的一般,“聖父在上!殺!”在魏涼紂的命令下,護教軍步卒高聲喊著口號,握緊手中鋼戟,直朝霍病虎衝來。
雖然魏涼紂有意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傳開讓人難以辨別方向,但霍病虎卻從中已經尋到魏涼紂所在方位,眼見身前數百護教軍齊齊湧來,霍病虎怒目圓瞪,雙眉倒豎,手中風雷棍斜擺向身後,深吸一口氣,隨之暴吼一聲:“誰能擋我!”一個箭步躍出近丈遠,手中風雷棍呼嘯著橫掃麵前阻攔去路的護教軍,直如下山猛虎一般勢不可擋地殺入人群中,運足內力的吼聲響徹上空。
在霍病虎麵前,護教軍的這些士兵簡直有如麵對猛虎的羊群,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屠殺,霍病虎揮舞著風雷棍,直如閑庭信步一般地往魏涼紂所在的位置走去,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根本無人是他一合之敵,多的是慘叫都來不及便被砸得腦袋迸裂的倒黴蛋,一時間霍病虎如入無人之境,正應了他那聲暴吼,護教軍中竟是無人能擋住殺心大起的霍病虎哪怕一招,隻能任由他一邊屠殺護教軍士兵一邊離魏涼紂愈來愈近,而魏涼紂在人群中不斷變換方位,卻已經被霍病虎鎖定的氣息,不但沒能擺脫霍病虎,反而是愈發地近了。
卻說勿貪和紫城子這邊,護教軍騎士團雖說盡是貴族子弟,稱得上紈絝騎士團一說,作戰經驗少得可憐,但終究個個內力皆不弱,被勿貪和紫城子殺了個措不及防後,葉慈南惱怒地喝令騎士團退後集結成衝鋒陣型,竟是朝著勿貪和紫城子這邊發起了戰場上才見得到的騎士衝鋒!
勿貪和紫城子終究隻是武林中人,一對一這些紈絝騎士自然難與兩人抗衡,但一旦這些騎士結陣衝鋒起來,兩人又非霍病虎那般在戰場上以一當百甚至以一當千的猛將,麵對氣勢洶洶奔騰衝鋒而來的騎士團卻也隻能往官道兩側躲閃。
畢竟騎士團衝鋒的距離有限,充其量不過數丈的距離根本不足以發揮出戰馬的衝力,饒是如此,仍然頗有氣勢地驚退了勿貪和紫城子,騎士團眾人心中不由沾沾自喜起來,頓時感到適才被霍病虎震懾住真乃奇恥大辱,紛紛喊著口號,徑直繼續衝鋒向前,直朝霍病虎殺去,葉慈南也不阻止,在她看來哪怕會誤傷誤殺那些步卒也無所謂,橫豎那些廢物也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為了能翦除霍病虎,葉慈南根本不把這些下屬的性命放在心上。
勿貪見騎士團直朝霍病虎衝鋒而去,雙手飛速凝起兩團巨大的火球,咬著牙往空中將兩團火球一推,便見兩團足有人頭大小的火球飛射至騎士團前方半空中,猛烈地爆裂開來,頓時猶如空中下起火雨一般,點點烈焰灑下,粘附在護教軍騎士身上,便如之前被全殲的前山城主衛隊騎兵一般,沾上火星的騎士身上轉眼燃起烈火,迎風而燃燒得更盛,一時間淒厲的嚎叫不絕於耳。
紫城子則是繞開衝鋒在前的的騎士,貓著腰展開輕功,冷不防地躍起直撲策馬奔馳在最後麵的葉慈南,手中三棱長匕甩手便向葉慈南胯下白馬打去,正是打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