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臉上的意外和慌張,半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齊總。”之後問道,“請問這些花,您希望擺在哪裏?”
齊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說,我們一定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是嗎?我忘記了。”
我抱著花瓶,半低著頭,心虛的不敢看他。
心裏正隱隱擔心齊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他問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
脫口而出道,“我叫秦潤。”
“哦……這名字倒是跟她的名字很像,都是我喜歡的。”
齊盛話中的意思,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瞬間覺得灼熱無比。
為這個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名字,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催促道,“齊總,請問花放在哪裏,我店裏還有其他事情……”
這次,齊盛終於沒有再為難我,他指著辦公桌一角,“就放這裏吧。”
“好。”
我趕緊拆了花瓶和花的包裝,將花攤在辦公桌的茶幾上,打算插好再移到辦公桌上。
可是我剛準備插花,就聽見齊盛問我,“不是說放在這裏,你為什麼在那裏插?”
我趕緊解釋,“齊總,為了保持花的新鮮,所以花上麵有水也會帶有一些泥土,我怕弄髒您桌子上的文件。”
我說完,就像繼續工作。
沒想到齊盛起身直接將桌上的一堆文件都挪到角落,之後指著那個空出來的地方對我說,“來這裏,這些東西不重要,弄髒了也無所謂。”
無奈之下,我隻能將東西挪過去。
頂級套餐的花頭很多,質量也好,我用公司配的剪刀,一朵朵的插,之後進行調整。
等全部完工之後,我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突然意識到,我還在他的辦公室裏。
一工作就忘乎所以,這個毛病真的非改不可。
我看著一桌子的花梗和花瓣殘葉,一邊給齊盛道歉,一邊去收。
慌慌張張,手一把捏到一個半截的玫瑰花梗上,手指戳到花刺。
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我不敢叫,等把所有東西收拾好,才背過身悄悄把手上的刺拔掉。
血順著傷口流出。
“怎麼了?”齊盛發現異常,從背後問我。
我怕他看見,一邊把手指含進嘴裏輕輕吸了一下,一邊搖頭,“沒事。”
可齊盛已經繞到我麵前,一把將我的手指從口中拔出來,用命令的語氣道,“給我看看!”
手指因為我剛吸了一下,上麵的血正往外冒。
我緊張的想掙脫他,“沒事,小傷,我回去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可他根本不聽我的,把我按在他的座椅上,嚴肅的瞪著我,“不許動,不然我就撤回這次的訂單!”
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隻能被動的坐在那裏。
齊盛到旁邊的櫃裏取出醫藥箱,又把創可貼拿出來,對我說,“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