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刑持續了足足有十分鍾,華塵從三根銀針逐漸增加到了五根銀針。
當然,這其中的第一根銀針其實隻是針刑的開始準備階段,目的是將人體的痛覺放大十倍,而後的四根銀針,才是讓人痛苦的針刑。
豬頭麵具男人的身體從劇烈抽搐到漸漸平息下來,猶如一條被曬得幾乎要斷氣的死魚,翻著白眼,勉強喘著氣,但身體不斷加強的痛苦已使他的精神麻木了。
縱使精神麻木,依然阻斷不了這種難以形容的痛苦。
眼看這男人要撐不下去了,華塵終於好心的將他身上的銀針盡數去掉,順手也解開了他的啞穴。
“說吧,是誰讓你們綁架陸雨晴的?如果你想再體驗一下比剛才更加難忘的痛苦,你可以選擇不說或者說謊!”華塵直勾勾的盯著這人的眼睛。
旁邊早已經被針刑的可怕嚇得麵色發白的張茹冰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拿出了隨身的錄音筆。
豬頭麵具男非常老實的就說了,華塵緊緊盯著他的目光足足一分鍾,點了點頭,確定他沒有說謊,起身招呼著顧傾城和林秀,抱起仍在熟睡的陸雨晴就要離開。
“你、你這就要走了?”張茹冰下意識的問道。
她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些人是華塵找來的,背後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能這麼快找到綁匪所在的位置。
而後來讓她和顧傾城帶著陸雨晴先走是為了支開她們處理掉這些人滅口。然而從豬頭麵具人口中得到的口供卻讓她的心情複雜起來。
華塵顯然不是幕後主使者。
至少幕後主使者不會將這些知情`人丟給一個警官。
雖說在張茹冰心裏依然存有無法解釋的疑惑,但她已經下意識的相信了華塵。
華塵自然不知道這女人心裏的那些心思,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東西,他自然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至於如何處理這些人,就將他們先交給張茹冰吧,反正他已經留了後手,這些膽敢綁架陸雨晴的家夥,在往後的日子裏將會變得非常難熬。
一路護送三個女人回到了醫院的職工宿舍樓,留下林秀保護她們,華塵剛剛轉身,顧傾城忽然將他叫住。
“等等!華塵!”
華塵停下腳步。
遲疑了一下,顧傾城的聲音繼續傳來:“華大哥,你要去陸家?”
“沒錯!”
得到這個答複,顧傾城沒有感到意外,當從那豬頭麵具人口中得知幕後的主使者是陸家的時候,她就知道華塵肯定會為了陸雨晴走一趟陸家。
張了張嘴,顧傾城卻不知該如何勸說。放下恩怨?這是陸雨晴的恩怨,而且陸雨晴差點兒就遭到了那樣的折`磨,即便是她,心裏也對陸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憤怒和不滿。
雖然她早就知道陸雨晴和陸家之間存在矛盾,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親人之間,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恐怕就是仇人也不過如此吧。
“你……注意安全!”顧傾城輕聲道,陸家在臨海市也是大家族,雖然不是臨海市的頂級豪門,在臨海也屬於二流層次,必然不是那麼好進去的,進去了,也不會是那麼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