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帶著華塵跟梅林蘇並沒有走太久,三人便穿過了一片梅林,經百折千回的回形走廊,最後走進了一間尤為幽靜的木屋。
屋子裏麵,一位老人躺在太師椅上,雙目微闔,像是在打瞌睡。
兩邊有三名青年和一名年輕女子。
那三名青年神情肅穆,儼然一副保鏢的樣子。而那名穿著皮衣的冷酷女子,卻跪坐在茶幾前擺弄茶具。
燒水、衝泡……一係列的動作是那麼賞心悅目,流暢自然而充滿了美感,這位氣質冷酷的女子卻是有著一手好茶道。
如此氣質冰冷的女子,又生得那麼絕色,如雪山上的一朵冰蓮,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華塵的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了好一陣。
感受到他的目光,女孩微微皺眉,然而當她抬頭對視的時候,卻是發現,華塵的目光並不是她所熟悉的那種帶著邪欲的眼神,而是單純的欣賞,不參雜任何雜念的欣賞。
嚴寬走進木屋後便放輕了腳步,但他的速度反而加快了,邁著落地無聲的小碎步快步來到老人身旁,在他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本來在打假寐的老人便睜開了眼睛。
老人的目光徑直落到華塵身上,他的眼睛裏有精光閃過,如同黑夜裏乍現的一道閃電,劈碎了無盡的黑暗,讓整個本來光線比較昏暗的木屋都變得明亮了。
“華醫生,久仰大名!”老者這樣笑著說道。
“請坐!”
“喬冰,看茶!”
三名疑似保鏢的青年搬來兩張椅子,那名叫做喬冰的皮衣女孩將剛剛泡好的茶倒了兩杯,嚴寬親自送到華塵和梅林蘇的手上。
“我叫喬震遠!”老人這樣介紹自己,他說道:“華醫生如果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喬爺爺,聽野狐的老王說華醫生醫術高明,身懷絕技,老頭兒我慕名前來,隻為求醫,希望能華醫生能幫我醫治一個人!”
“診金方麵,華醫生可以盡管開口,隻要我能拿出來的,我一定會滿足華醫生!”
名叫喬震遠的老者態度很是和善,雖然華塵猜測他來曆不凡,但這位老人卻並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反而如同長輩對待晚輩那般。
華塵點頭輕笑,很有禮貌的說道:“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更何況喬老爺子是老王推`薦的,我自然應當全力施為,隻是還不知道要救的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身患何病?”
“是我的小孫女,她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很多醫生看了都看不好!”喬老爺子也不隱瞞,將實情如實說出,想到那可憐的小孫女兒的病,微微歎道:“不管怎樣,我在這裏先謝過華醫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一個聲音傳來。
“喬爺爺,聽說喬爺爺此番前來臨海是為求醫,我剛好認識一位醫術不錯的醫生,特意將他請了過來,希望能盡一點綿薄之力!”
喬震遠眉頭微皺,不過很快舒展,對身邊的嚴寬擺了擺手,笑著對外麵說道:“多勞雲濤費心了,不過我這邊也請了一位醫生,但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