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師說著眼中就不由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但更多的卻是驚歎。
“這麼厲害的步法,其掌握的難度可想而知。”
“我雖然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步法,但在那古籍上曾經介紹過,要練成這步法,其最大的難點就是掌握步法的震動幅度,多麼強的氣場,需要怎樣的震動幅度,並不固定,需要靈活運用。
但至少也是要在那落下的過程中震動至少三百次,這種腳掌的震動,我自問我做不到!”
“能夠練成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說到這裏,王大師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看來這年輕人是位我們難以想象的天才,也不知道他的師承到底是什麼?”陳大師若有所思道。
陳家自老祖陳元方拜入麻衣派青元子門下,名氣大震之後,陳家往後便世代為麻衣一支脈。
作為有著不短的時間傳承的奇門術道世家,陳家雖然到現在已經沒落了,甚至連麻衣派的核心相術都已經隻剩下了零星幾點,乃至於到他這一代不得不另謀出路走風|水一道,但對於一些過去的舊聞和隱秘還是知道不少。
比較過去鼎盛時期的陳家,陳大師猜測,這華塵背後的師承,恐怕不比當初的陳家差多少。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是位天才,看他這樣子,九步踏出,就將鎮封這一地氣場了?如此一來,風|水局勢不存,也算是另類的破解了孫家這祖墳風|水的問題了!”秦大師讚歎道。
望著那道年輕的身影,一步踏出,居然就從一根雕花梨木到了下一根雕花梨木前,這可是一步跨越了數米的距離,如此步法,隻恨自己聽聞時已經老了。
想到這裏,秦大師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悵然。
“不!沒那麼簡單!”王大師卻是否定了秦大師的說法。
“踏天九步,難練也難走!”王大師繼續說道:“練成是一回事,能不能成功的走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因為這步法在施展的時候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尋找氣場結點!
一片區域的氣場,無形無色,看不見摸不著,隻能憑感應去尋找,而無數的氣場運行軌跡,雜亂無章,相互交串。
可以形成無數的交點,也就是無數的氣場結點,但要找出其中最關鍵的最多九個氣場結點,這就十分的困難了。
這就好比,在一盆五常香米之中倒入了一小碗糯米,而在那一小碗糯米裏麵,有最多九粒糯米和其他的糯米是不同品種的種子種出來的,想在這一盆米中找出那幾粒不同品種種子種出的糯米,可想而知難度有多麼大了。
而且,華塵這連著九步踏出,每一步的停頓不能超過一盞茶,而他在尋找下一個結點,也就是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必須在前一腳踏出之後才能夠尋找,這就非常考驗其施展步法的人對於氣場的掌握程度。
“想要成功的施展出踏天九步,太難了,即便在古籍記載中,曆史上能夠成功施展踏天九步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年輕人雖然前三步都走得沒問題,但估計也就到第五步了!”
王大師捋著自己的胡須,想到好不容易得以在有生之年見到踏天九步這樣的秘傳步法,卻不能得見這步法完整施展出來的那一幕,不禁心生無限遺憾。
這遺憾,最終化作長長的一歎。
“唉……”
“太難了!”
“現在怎麼可能還有人能夠完整的走出那踏天九步?”
“人生啊,遺憾啊!可惜,可惜,可惜啊!”
王大師不斷搖頭,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那失敗的一幕。
然而,過了一會兒,卻有人拉著他的手臂問道:“王兄,這是成功了嗎?”
“什麼?”王大師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拉著他手臂的人是陳大師,隻見陳大師一邊拉著他的手臂不斷地來回搖晃,一邊抬起手指著前方。
王大師順著陳大師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華塵此刻已然走到了最後一根梨木麵前,正雙手結印,往梨木裏麵打入真氣。
“這、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