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哪?”陳忘之和陳渙然父子皆是大喜,然而,當莫誌山和高明宣將華塵請進來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是一愣,喜色凝固。
“這、這、這就是兩位老先生說的醫道高人?”
陳忘之的語氣充滿了懷疑,臉上寫滿了不信,這個年輕人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豈會是所謂的醫道高人?莫不是莫老和高老隨便找了個人過來誆騙自己,拿自己尋開心吧,要不然,這兩位老先生就是被人家給騙了。
陳忘之雖然絲毫不信,但沉穩老練,還沒說什麼,陳渙然就沉不住氣了,他忍不住出言譏諷道:“莫老先生、高老先生,兩位是不是弄錯了?這是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吧,哪裏會是什麼醫道高人?”
“可不許胡說!”高明宣立即勃然變色,於他而言,華塵的醫道造詣,是他望塵莫及的前路明燈,是達者為師、還有指點之恩,在他心裏,就和自己的師父是一樣的地位,甚至更加尊敬。
“華先生之醫術手段,乃是我等共同見證,堪稱當世第一,高深莫測,若他不是醫道高人,那我等都愧為醫者了!”
高明宣臉色不悅,陳渙然心中一凜,看來自己的話讓人家生氣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連忙認錯,誠懇的對華塵行了一禮表示歉意,同時也向高明宣和莫誌山歉然行禮。
“華神醫,就是這位傷者,您看看!”莫誌山和高明宣非常禮貌的以弟子迎師的姿態,將華塵請到了病床旁邊。
華塵目光掃過,病床上的老者滿身傷痕,麵部破相,胸膛等五處貫`穿傷,而且有一些傷痕傷的位置很巧妙,剛好切斷了老者的手腳筋脈,這等傷勢,雖然內傷不深,但外傷沉重,尋常人等早已經死了,這老者還能在藥物的作用下安詳沉睡,看來也是一名武者。
“外傷過多,關鍵處乃那五處貫`穿傷,以及被切斷的手腳筋脈,可治!”
於他而言,隻要不死,就能治。縱然身死,隻要是還有生機殘存的剛死之人,也能救回,這傷勢雖重,但還難不倒他。
“可治?”
陳忘之和陳渙然都是一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不靠譜的年輕人居然會說出可治,不過,想到之前莫誌山和高明宣也是說可以治,隻是成功幾率不高,活著的幾率更低,陳忘之不由連忙問道:“敢問閣下有幾成把握?”
“我待會兒會開藥方,若有合適的藥物輔助治療,可有十成把握,否則隻有七八成!”
華塵隨口回答,已是拿出了隨身的針包,銀針落下,紮中陳明景的周身各處,先將那被切斷的筋脈給接續了起來,並且渡入自身真元,化作柔和力量為其梳理筋脈內髒。
“接下來還要多紮幾次針,不過他多為外傷,但年老色衰,體質虛弱,不比壯年,生機微弱,還需要有藥石之力注入生機!”
華塵提筆開出了兩份藥方,一者外用,一者內服。
“外用藥方,你先試著去買一下,這是配製凝血膏所需要的藥材,如果能買到,配製出凝血膏,不出三日,老師傅的外傷就能愈合。
若是買不到的話,我再考慮開別的方子治療外傷,不過效果可能會比之凝血膏慢很多。
另外那內服的方子,還請盡快備齊藥材,五碗水煎成一碗!”
觀察傷勢之時,華塵已經明了這家人應當是學過正宗的武術的,那麼對於中醫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熬藥方麵也是懂的,所以他不需要說得太仔細。
“好、好!”陳忘之神色有一絲激動,剛剛看華塵的施針他就明白,這真的是位醫道高手,那落針如行雲流水,渾`圓自然,可見其掌握之純熟,而且還是以氣禦針,還是據說早已失傳的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