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塵隻是兩個問題丟出去就推翻了柳文軒的猜想。柳文軒麵露尷尬之色,不恥下問道:“還請教華醫生,我們染這種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這和魚蝦有關,到底又是什麼關係?莫非是魚蝦的吃法?”
“非也,我華夏人崇尚美食,一種魚蝦亦有多種吃法。但也沒有會染上這種病的,幾位之所以會得這怪病,實則是因為幾位都吃過有問題的魚蝦!”
“有問題的魚蝦?”柳文軒目中一縷思索之色閃過,隨即就回頭對其他人怒道:“把家裏負責采購食材的人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有毒魚蝦!”
“或許並非是采購的人弄來的,也可能是別人送來的。至於那有毒魚蝦在哪裏,我確也知道,大家若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為大家指路!”
一語驚來眾人目光,柳文軒看著華塵,眼神閃了閃,出聲問道:“不知那地方在哪裏?”
華塵沒有隱瞞,直言不諱:“你們跟我來就是了,在東垸鎮,柳家主應該在東垸鎮吃過魚吧,還有柳老太太,當年是不是在東垸鎮住過?”
“啊?東垸鎮?”柳老太太聞言驚叫了一聲,臉上現出回憶之色。
“當年……當年我是住在東垸鎮,那時候老頭子還健在,文軒小子剛滿十六,書讀不進去,就出去工作了!”
柳老太太緬懷了一下過去,接著又陷入了沉思,默默不語,良久的良久,她忽然說道:“走吧,去東垸鎮,好久沒去過了!”
老太太發話,柳文軒也不敢反對,一群人分了幾輛車,一路開到東垸鎮上,在華塵的指引下,來到了好農民工廠後麵的河道邊上。
這是一條挨著工廠流過的河道,寬達三米多,河水較淺,恐怕不會超過一米,河水渾濁不堪,河麵上還停留著不少垃圾,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諸位是否覺得這股臭味有點熟悉?”華塵的話讓捂著鼻子的眾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惡臭還有熟悉的?莫非你還認真仔細的嗅過不成?
柳若若看著這條惡心到讓人看了一眼就絕不想再看第二眼,甚至想去洗眼睛的河水,忍不住說道:“這水也太髒了,這樣的河水,怎麼就沒人治理一下?”
此話一出,柳文軒、柳文漢等人皆麵露尷尬。柳文漢事先心知肚明,柳文軒雖然事先不知,但來了這裏,他豈會不知道,這條河流就是自家的工廠造成的。
“沒錯,正是這條河的水太髒了,從三十幾年前開始就太髒了,生活在河水裏的魚蝦遭到水質的汙染,產生了變異,肉質裏攝入了大量的化學毒素,所以,當年老太太吃了這條河裏的魚蝦之後,就染上了這種怪病!”
華塵指點河麵,繼續說道:“現在這條河的水已經徹底不能用了,這一段河水裏麵甚至沒有任何活物能夠生存,但河水滔滔流淌,流向別處,和比較幹淨的水質混合,就一路向下遊汙染了過去,不過在彙入下遊之後,也被稀釋了,所以下遊能夠有魚蝦存活,但也遭到了汙染。柳家主等人,正是吃了這下遊的魚蝦,然後才染上這病的!”
“太可惡了,把這條河給弄成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惡,造成這麼嚴重的汙染,大量魚蝦蟹變異,攜帶毒素,一不小心就有人吃到了這種有問題的魚蝦,這背後的壞人實在是壞得該死!”柳若若忍不住痛罵,實在是這河流太過觸目驚心,而對下遊的影響,更激起了她心中的善良之心。
柳文軒表情尤為尷尬,臉色難看,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