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白司瑾前些日子是偷偷回府的,他不想自己回來的消息太快傳到白風其耳朵裏,自己拿楚莫離做借口,在洛安逗留的時日裏,白風其也曾派人去告訴他不用急著回去,可以在洛安城多待一陣子,白司瑾也知道,白風其不會那麼好心,他讓自己脫離他的視線這麼久,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況且自己前腳剛進安平,後腳溫敏就被帶走,消息走漏的如此之迅速,也是始料不及的,看來,是要多留心身邊的人了。
也或許白風其想著溫敏離開後,自己大概要在別處逗留許久才會回來,這是父親希望的,也是白司瑾希望達到的效果,今日,差不多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來了,該來的或是不該來的,白司瑾都要麵對了。
幾個家仆從院外跌跌撞撞跑進府中,興高采烈地四處告知,手裏的活還不肯扔下,隻顧著嘴上通知大家,還得留意別亂了剛剛打掃好的院子。
“真的嗎?”
“太好了,快去看看!”
女婢們嘰嘰喳喳地好似麻雀般一股腦地往門口跑,知道的是自己公子回來了,不知道還以為是皇上微服出巡了,好大的興奮勁兒,可見白司瑾平日裏待他們也真真是不錯的。
白司瑾都在自己的屋裏待了有幾日了,飯吃了不少,景賞了不少,楚莫離也來探望過了,這些下人們竟還沒有察覺!也不曉得是活兒太多沒顧得上,還是活兒太少,隻想著八卦別的去了。
家仆們和女婢們一齊向門口湧去,公子也離開沒幾天,怎麼感覺跟走了好幾年似得?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這可要新婚來的隆重多了。
與白司瑾一同出現在門口的,是他的侍衛,名叫殷小海,楚莫離有羽亍,白司瑾有殷小海,很公平。
“公子,到了。”
殷小海牽著匹高頭大馬,白司瑾騎在馬上,目光炯炯有神,上揚的嘴角,一點兒也看不出被打傷過,他就是這樣,如果有人想要揣測他的心思,那得去他肚子裏轉上兩圈,或許才可以猜到一點。
“這就到了?我還沒有好好欣賞一下沿途的美,小海,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騎馬呢?”
“這是老規矩了,公子,這回回來,您千萬不能和老爺起衝突,要是再和上次一樣,那我可不負責給您上藥,藥那麼貴......”
“小氣!小海,你剛從域外回來,不曉得我經曆了什麼,我不會那麼衝動地頂撞父親了,不過......”
白司瑾頓了頓。
“總之我會盡量忍住的。”
“那就好,您還年輕,老爺說的話再重也是為您好,畢竟是父子,哪有大仇大恨,您說是不?”
“為我好?嗬,但願吧!走吧!”
白司瑾從馬上跳下,他著急與父親正麵相見,他是自己的親爹,為什麼要這麼處處防著自己,恨不得用脫骨散廢了自己!好在來對付自己的人有良心,自己也不曾薄待過他們,他們才會放自己一馬,現在自己完整地出現在父親麵前,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喜極而泣?
自己一定要穩住,否則父親一定會對柔弱的母親下手!
家仆和女婢們分立兩側,夾道歡迎白司瑾的歸來,火急火燎的白司瑾哪裏顧得上這些繁文縟節,也沒有閑情逸致和家仆女婢們談笑風生,就徑直向白風其的書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