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姐姐,妹妹有一事想請教姐姐。”
韓娉兒不知道又想動了啥鬼點子。
“妹妹請講。”
“姐姐這藥準備用多久?”
原來是韓娉兒看到了擱在一旁的藥瓶和小盤中的粉末。
“不知道,疤痕是最難去掉的,原本是不抱有希望的,但還是有僥幸心理,就想著試一試。”
溫敏撚起一小撮粉末。
“可否讓妹妹瞧瞧?”
韓娉兒掏出帕子。
“好啊。”
溫敏把粉末放在韓娉兒的帕子上。
“怎麼?妹妹對藥也感興趣?”
“談不上感興趣,隻是好奇。”
韓娉兒嗅了嗅,皺眉。
“姐姐整日都要用嗎?”
“每隔兩個時辰就要用上一次,它的藥效很短,但用量也不能過多。”
“這麼麻煩!”
韓娉兒又指著藥瓶。
“姐姐不介意吧?”
溫敏笑著,讓春梅把藥瓶拿給韓娉兒,秋穗迎上去接過藥瓶,然後再轉交給韓娉兒。
“妹妹的人果然伶俐。”
“秋穗從小就跟著我,我們雖說是主仆,但和姐妹無異。”
秋穗低著頭站在韓娉兒身邊不說話。
韓娉兒對著藥瓶端詳了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溫敏笑。
“妹妹究竟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妹妹在想,太醫院似乎並沒有此藥,看這個瓶子如此精致,一定是很關心姐姐的人送的吧?”
韓娉兒意味深長地看向溫敏。
“妹妹對太醫院還真是了如指掌啊?”
“略知一二,怎麼,這個人不方便告訴妹妹嗎?”
韓娉兒挑著眉毛,故作吃驚的樣子。
“隻是個普通的朋友,沒有什麼特別的。”
“既然沒有特別之處,姐姐為何緘口不言呢?”
韓娉兒約摸著要是在溫敏這裏找到突破口,那自己好歹也有了溫敏的把柄在手,不至於養虎為患。
“藥是藥,人不重要。”
溫敏越是這樣說,韓娉兒就越是覺得這裏麵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時候不早了,妹妹是不是該準備著了?”
“準備什麼?”
“你看,妹妹剛才還說我緘口不言呢?這麼重要的事,每每都要瞞著姐姐嗎?”
韓娉兒摸不著頭腦。
“我都聽皇上說了。”
溫敏揭開謎底。
“要封你為妃呢。”
“妃?”
這個字可把韓娉兒驚著了,她還隻是個剛入宮的,跳過那麼多等級,一躍成妃?
“怎麼?妹妹不信?那妹妹大可去皇上那裏求證。”
“天哪!小姐,老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秋穗比韓娉兒還要高興。
“走!去見皇上!”
韓娉兒把藥瓶擱在桌上,起身,秋穗攙扶著,匆匆離開,都沒有來得及與溫敏告別。
“皇上也真是的。”
春梅撅著嘴。
“皇上都封她了,怎麼也不封姑娘你。”
“就你話多!”
溫敏指著藥瓶道。
“把它扔了。”
“為什麼要扔了?多可惜啊!這還沒用多少呢!”
“春梅,你記住了,以後我的藥隻有你一個人可以碰,但凡別人碰過的,都必須立刻扔掉!記住了嗎?”
春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會有人害姑娘嗎?”
“我也不知道,但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吃了那麼多次虧,總有一次會長記性,韓娉兒原本與自己就不是同道中人,推心置腹之交,還是謹慎為好。
“你再去請皇上身邊的青紫姑娘來這裏。”
“請她來做什麼?她可是皇後的人。”
“就是因為她是皇後的人,才更需要來這裏,你去就是了。”
“如果她不肯來呢?”
“她一定會來的。”
“姑娘這麼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