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娘娘在信中所寫,她曾經警告過韓堤哲不要衝動做不要命的事情,雲妃娘娘所說的不要命的事情所指何事?另外,信中還寫到皇上您已經將小皇子交給了敏妃娘娘,這說明皇上對雲妃娘娘是非常不信任的,讓韓大人有所準備,這準備兩個字,意有所指啊!”
“雲妃不是一個城府深的女人,她的頭腦簡單,看人做事情沒有一樣是拿手的,唯一的好處也就是在朕身邊不會惹出大麻煩,朕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韓堤哲要做的不要命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連朕的妹妹都製不住他。”
“可韓堤哲現在已經不見了,咱們也找不到他啊!皇上,要不要派人出去?”
“暫時先不要,妧兒睡下了嗎?”
“應該沒有吧,公主這幾天心神不寧的,伺候公主的人說,公主夜裏還總說夢話,像是被什麼嚇到了,夢中總喊著先皇和先皇後。”
“是朕把妧兒害了呀!”
楚彧祁知道是自己一手毀掉了楚蝶妧的幸福,白司瑾已成過往,但楚蝶妧還得活下去。
“來人!去把公主請來。”
“皇上,要不奴才先退下了,您和公主許久未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聊聊,臣先回避。”
“好,你先下去吧,有事朕自會叫你,你去準備一下妧兒愛吃的吃食,她這麼久沒有回來,應該會想念。”
“是!”
巨德宮並不想知道楚彧祁會和楚蝶妧說點兒什麼,他現在最關心的事韓娉兒的事情會不會對溫敏有所幫助,溫敏和韓娉兒兩個人,他一定會選擇其中一個,這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十哥!”
“你來了!”
楚蝶妧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穿的衣服來見楚彧祁。
“這裏隻有我們兄妹二人,你不要拘束,就當是咱們兄妹間的促膝長談。”
楚蝶妧空洞的眼睛盯著楚彧祁。
“十哥想和我聊什麼?我這裏好像已經沒有對十哥有價值的東西了。”
楚蝶妧已經把自己最高貴的東西都舍棄了,還有什麼是楚彧祁在意的。
“妧兒,你錯了,在十哥心裏,你遠比江山社稷都要來的珍貴。”
楚彧祁走下台階,與楚蝶妧平視。
“你看你,還是小時候的模樣,一點兒都沒有變。”
楚彧祁把楚蝶妧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別在她的耳後。
“父皇走後,朕一直希望你能陪在朕的身邊,但你長大了畢竟是要嫁人的,朕希望給你找個好婆家,讓你有一個好的歸宿,長兄為父,總是要替你考慮周全。”
楚彧祁繼續說道。
“朕知道,你一直都在怨朕,怨朕對老十五趕盡殺絕,怨朕不給你和白司瑾機會,怨朕對先皇後動手,怨朕的種種,朕不要你的感恩戴德,隻是希望你有一天會明白朕的苦心。”
“十哥,你錯了,其實我早就不怪你了。”
楚蝶妧也坦誠相見。
“在去韓府之前,我的確是怨恨你的,恨之入骨,可是現在不了,韓大人和韓夫人對我很好,我已經漸漸地忘記了對你的恨,十五哥如果還在,我想他也會原諒你的,我們是兄妹,骨肉相連。”
“兄妹”兩個字讓楚彧祁很受感動。
“妧兒,你從來沒有對朕說過這樣的話。”
“今天不是說了嗎?”
“來,坐。”
楚蝶妧與楚彧祁並肩而坐。
“妧兒,你與韓堤哲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也該有個孩子了?”
楚蝶妧苦笑。
“我們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為什麼呢?韓堤哲對你不好嗎?”
“不是,他對我很好,就是因為對我太好了,我不想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