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位於學院中央的位置,幾千年來巍然不動,經過幾千年來鮮血的洗禮,精玉擂台上朦朧中籠罩著一層的血色揮之不去。如果說學院後方山上的落名宗是學院學生張揚的人間天堂,那麼這裏就是他們休閑時的看台和決鬥時的人間煉獄。
傲世如風的女子騰空落在台上,眸色淡淡的看著這同她一塊上台的人。袍衫上翻花的銀白色符文表明了這群人的身份,剛入學的新生。
強者為尊,敗者為奴這一尚武名言在落名學院顯得更為突出,也更為殘酷。
在這裏任何的資源都要靠搶奪,比如現在台上這些人搶奪的小院。老生能做的就是拚了命的保住自己自己的資源不被奪走,而新生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搶奪老生的資源,這就是落名學院的傳統。擂台上豎著的八個大字便表明了這種態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第一場上場的全部是新生,這是一場混戰,最後剩下的十個人,可以參與下一場與二年級學生的混戰。不要說這不公平,在這弱肉強食就是常態。很多的新生被壓迫了一年依舊要在這裏呆下去的樂趣不光有以後得出人頭地,還有下一年欺負新生的暢快。
岐山雅仔細的看了一下,這群新生中其中不乏有大戶人家公子姑娘,就像自己身旁由一個健壯奴仆護著的肥頭大耳的胖子,和另一邊指使這婢女衝上前的年輕女子。
她靜靜的候在一旁,這個時候不出手是最明智的選擇。
突然間心中警鈴大動,一顆偌大的土球朝她砸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第一個目標來了。
“小心!”
還沒等她出手,一個男子飛身擋住了朝她打來的土球,臉上冷漠的神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口氣中略帶不屑,“沒用的花瓶,在我身後呆著!”
嗯?花瓶。
岐山雅聽到這個稱呼微微一笑,笑盈盈的退到了男子的身後,由男子護著打量著場上的局勢。
絢爛的元素隨著這群新生的高喊出來的招式綻放開來。台下傳來一陣的叫好聲。
“打啊,打他,這個笨蛋,打他鼻子,踢他下三路,幹嘛呢這是會打架麼!”
“噯,不對,用土元素做什麼盾牌啊,直接給他一下,他不就下去了嗎?笨蛋!”
“快,沒錯,就是這樣,上,快上啊。”
比台上人更興奮的是台下的將君,左一拳右一拳的勾著,好像上場的人就是她。圍觀的學生自動給這個自嗨的女子讓出了一塊地方,並悄悄的留意了起來。
一片混戰之後,台上的百餘人剩下了一半,除了岐山雅和那個冷漠的男人,其餘的大都已經三五成群結盟在了一起。
岐山雅靜靜地看著襲擊他們的小隊,在他們的眼裏她似乎看見了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擋在她麵前男子向他們投向蔑視螻蟻一般的眼神,“找死!”
青光色的軟劍很快的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反手向前來挑釁的小隊刺入,靈動的身法在人群中舞動,濃重的血腥味蔓延在兩人身邊,一條深紅色的細線蜿蜒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