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往更遠的方向看去,牆上多出來的裂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眉心一動,覺得略有一些的新奇,她的視線穿了過去。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落入她的視線之中。
老者一身白色的棕色的袍衣,花白的頭發和胡須,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模樣。
“唔,靈聖的修為。”岐山雅摸著下巴,略有所思的模樣,靈聖的壽命是達到上千年的。
她將視線轉移到少者的身上,少者身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衣服上多出的破損深處出來的血跡,說明他經過了一場惡戰。
這又是一張與冥界老友相似的一張臉,現在她可以完全確定這些都是冥界老友的家人。
老者緊縮著眉頭,粗糙蒼老的手指搭上少者的手腕,眉宇之間更多的是幾分憂愁。“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問道。
少者跪拜下來,臉上帶著恭敬,道:“是晚輩無能,被人下了毒,祝家上下慘遭毒手。”少者一臉的悲戚,低下的頭顱的身影看起來令人心碎。
少者十六歲便以淩厲手段登上祝家家主之位,撐起了當時內亂不斷,被外界虎視眈眈盯著的祝家。
這些年來,這個瘦弱的肩膀之上承擔了多少原本不應該在他這個年紀承擔的責任,從未彎曲過的脊梁即使在今天也直直的挺著。他害怕有一天他挺不起來了,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還有什麼臉麵去見的父母和兄長。
老者歎了口氣,布滿斑塊粗糙的手搭上少者的垂下去的手,將他扶起,蒼老的聲音中略微有些顫抖,渾濁的眼淚從他的眼角落下,“澤裳,你又一次說對了。”
將手拍在少者的手上,淚滴也隨之滴落,聲音顫抖著,“孩子,這……不怪你。”
“這是上天注定啊。”
“唉~”老者歎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祝家最終還是遭了大劫。
“雙兒呢?”他轉移了話題。
“雙兒,在外麵。”少者說道,心裏一顫,難不成老祖宗已經知道雙兒犯的錯,要在這個時候處罰雙兒不成。
“老祖宗,你要罰就罰我吧,這跟雙兒沒關係。雙兒也是為了祝家著想啊。”少者又跪了下來。
“你將她帶進來!”
“老祖宗。”
老者渾濁的雙眸看向遠處,“去把去將她帶進來。”
“是。”少者從地上站起,腿腳有些不穩,穩住身形,轉身離去了。
老者環視這他所在的山洞一周,最後將視線放在山洞的某一處,露出悲愴的笑意,視線正好與岐山雅投過去的視線。
岐山雅的心中一驚,心中有些恍然,不應該啊,他應該發現不了啊才是,心道: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但是老者似乎沒有要轉移視線的意思,白色的胡須一動,“澤裳,你回來了。”
這句話一出,岐山雅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沒錯他真的是發現她了。
靈識一動,聲音順著靈識便傳了過去,“老爺子,你的修為不錯。”
“好久不見。”老者聽到這句話,臉上帶了一絲的笑意,這股子笑意讓岐山雅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