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雅看向鬼爺的視線多少有些審視的意味,她的這枚戒指是她出生便伴隨著她來的,並且帶有這樣的一個空間還有遇酒就變化的特性也是極其稀有的,這樣的一枚戒指就像是上天打造一般,她原本不想將戒指中的世界給其他的人,尤其是這個鬼爺,她總覺的這個人好像是對她的戒指有些圖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深諳其中的道理。
可是偏偏禾清這個隻認酒不認人的小丫頭將他帶了進來,其中的周折即使不說她也能夠猜到。
“主人,別這麼凶。”禾清耷拉著小臉拉了拉岐山雅的衣角,“鬼哥哥是酒生哥哥的傳人。”
“酒生?”岐山雅對於這個名字不熟悉,但其中總歸是有些奧妙的。她將自己的視線從鬼爺的身上收了回來,轉向禾清,“酒生是誰?”
禾清的神色顯然是有些落寞,一臉不情願說的樣子。
“酒生是我的先祖,是幾千年之前煉器師澤裳的好友,先祖自小的身體便不是很好,遇見澤裳之時已經病入膏肓。雖是這樣,先祖也是拖著病體,細心研究了能改變澤裳先輩戒指空間的酒,釀造出來還沒等到派人去給澤裳先輩送信,便接到了澤裳先輩自縊的噩耗。先輩悲痛十分,在臨終之前便立下祖訓:澤裳之言為善,必能重新轉世。酒家後輩的使命便是找到澤裳的轉世,幫其將戒指空間歸於完整。”鬼爺接過禾清的不願意說道的話說道。
看著岐山雅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是帶著些淺淺的笑意,似乎有一種解脫的意味。
“你說的可是真的?”岐山雅仔細的回憶著腦海中的每一個細節,可是就是想不起酒生這樣一個人,“酒生,酒生。”她輕聲呢喃道,腦海中突然有一簇花火冒出,又很快的泯滅了下去。
“姑娘心若不信都由了姑娘,酒某已經成了先祖的遺命,將姑娘的這方空間已將整理了妥當。此生也算是沒有遺憾了。”鬼爺輕聲歎道。
“哼,笨主人,你還能記得住誰。酒生哥哥的酒這麼好喝你居然都能不記得他,你對得起他麼?”說著禾清就要哇哇大哭,她又想到了她的傷心事,她不過是睡了一覺,然後這裏整個都變了,主人什麼東西都不記得了,時間都已經過了上千年,那些過往的種種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別哭了,是我錯了還不行麼?”岐山雅看見禾清哭了,心頓時就軟了下來,語氣也軟了下來,“我的好禾清,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質疑鬼爺和你的。”
“你沒有錯,你都是對的,你誰都不相信,我是你的契約靈器,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看得清楚,你不相信胡雪說的,你也不相信祝英,我覺得你會相信我,沒想到你連我都不相信,臭主人,壞主人,我不要你了,臭主人,壞主人!”
“我不要你了”這四個字深深的戳痛的岐山雅的心,她輕輕的摸了摸禾清的頭發,輕聲道了一聲對不起。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流出,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