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很小,上了鴿男準備的馬車,不到半刻就到了。
岐山雅這才發現城主府居然離自己住的客棧是如此的近。
比起雪城連在一起的小黑屋,城主府才像是人住的地方,庭院樓閣,雪蓮舌草。
岐山雅跟著引路的鴿男往庭院中走著,夜明珠在夜中,發出異樣的光亮。雪鳴蟲在舌草中間發出清脆的聲音。
雖是這樣,但依舊沒有擋住西方哀嚎的聲音,問過了鴿男才知道是今天被千涼毀了一邊毛的所謂的少主在鬼哭狼嚎,已經是一個下午都沒有休息過了。
風千涼試圖抓她的手,被她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心中好似有兩個小人再打架一般,似乎隻要觸碰到她就會變成自己討厭的那類人的樣子,雖滿身滿意透著甜蜜,但是有種說不出的矯情。更多的是一種沒皮沒臉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深刻,即使在外人的麵前也是如此。
“城主,風少主到了。”
“風千涼,你終於來了啊,等的老娘好慘!”房門打開,從屋中竄出一個體型健壯的婦人,直接以熊抱之姿抱上了風千涼身後的大樹。
樹被撞擊之後,轟然倒地。
岐山雅心中暗自咋舌,這要是剛才千涼沒躲,恐怕就要將他撞廢了。
她這才知道雪城的城主居然是一個女人。她身上的白毛散盡,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若不是這一身的毽子肉,恐怕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人。
可惜,可惜了。
“小姑娘,為何搖頭?”
城主見風千涼躲開了,自然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岐山雅的身上。這姑娘長相身材均是上等,配了風千涼這小崽子到也是般配。
“沒事,我隻是初次來這,看到滿庭院的雪蓮,怪自己見識短淺罷了。”岐山雅的語氣微冷說道,她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提不起興趣,可能是她身形太過於粗獷。
“原來是一個我還以為是我這,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城主剛想拍岐山雅的肩膀,卻被風千涼接下。
“我夫人身體羸弱,恐怕接不下城主的這一掌,還請城主手下留情。”風千涼笑嘻嘻道。
“……”城主看了風千涼一眼,眉宇之間有些不悅。
“幼時你那小媳婦不讓我見,現在新媳婦不讓我碰,你還拿不拿我當義母,等找到你母親,我定要在她麵前告上一狀。”
“好啊,到那個時候,義母說什麼我都言聽計從。”風千涼露出一絲的苦笑,他找了這麼多年,都未曾找到母親,若不是母親的命牌顯示她還活著,他真不知道再以什麼理由堅持找下去。
岐山雅主動拉起千涼的手,默不做聲,好似一種安慰。她記得千涼的母妃是一個溫婉的人,是父皇的義妹。嫁給了一個人族,生了風千涼。千涼在影都生活長大,每年他的母妃都會來看他一次,直到那場戰爭。以後發生的種種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