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給沈觀喂下了鮮血以後,便坐在床邊上,靜靜的等著。沈觀白生生的臉上因為鮮血點上了一抹嫣紅,著實是漂亮得緊,但是也正因為他長得如此標致,謝吟實在是不想去回想他從前狼狽的樣子。美好的事物給人們的心中留下的總是美好的印象,或許是自己錯了吧,也許真的誤會他了也說不定。說實話,讓他相信一向沈觀這樣的人會對他做出那種事情,他心裏也是很難相信的。
他從前把沈觀當做兄弟,因為他覺得沈觀這樣的人,不論對誰都是如此,倘若那一天在問鼎山的人不是他謝吟,而是另外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想必沈觀也會像這樣毫不保留的去救他。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種兄弟的情感竟然漸漸的演變成為了另一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愫。如果不是因為謝吟本身有所禁錮,不然的話,經過那一場歡愛,他們二人現在應該早就已經喜結連理了。縱然龍陽之好並不為許多世人所接受,但是如果雙方都有情,又何必在意這些呢?謝吟想著想著,竟然失了神。
沈觀睜開眼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場景,就是他撐著頭坐在自己的身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神遊些什麼。他略微有些費力的撐起身子,叫了幾聲謝吟的名字,但是他卻沒有反應,究竟是在想什麼能讓他想得如此認真?沈觀是十分好奇的。但是想之前他與自己才經過那一番尷尬的局麵,他也不好多觸碰他,就那麼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謝吟。
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將謝吟拉回了神,當他再轉頭看時,卻發現沈觀早已經直愣愣的坐在那兒了。大腦還沒緩衝過來的謝吟倒是被他嚇了一跳,立即拍著胸口,從床邊上跌了下去。這一跌怕是屁股蛋子也是挺疼的,沈觀看他這個樣子,倒是不小心笑了出來,卻叫謝吟聽了去,他這火爆脾氣可不是蓋的,聽見他這樣笑自己,雖然知道他並非存心,可是心底裏就是不舒爽。怎麼什麼糗事都鬧得出來?而且每次還都是在他麵前糗。所以他趕緊爬起身來,撲街似的罵道:
“笑!你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真是的,如果不是你,我會掉下去嗎?你醒來不會吱一聲啊?”
沈觀聽到他這樣講話,有意逗他,很配合地“吱”了一聲。謝吟見他這個樣子,可真是對他沒轍,真的好無奈地扶了扶腦子,表示他的大腦被沈觀耍的很傷心啊。
“你又來我這裏做什麼?還有,你的靈力是怎麼回事?”
謝吟把他想問這兩個問題都問出來了,也不再去理會剛才的好笑言語。
“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但是我又怕你生氣,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你就每天晚上都到我的床邊看著我睡覺?你偷窺狂啊你?想不到你一個正人君子,竟然也會幹這種事情?算了算了……這事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你靈力是怎麼回事兒,快說。”
謝吟背過身去,不再看他,眉頭蹙得很緊。沈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發現自己手掌微微用力,卻是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低沉的開口: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以為這隻是最近休息不當所引起的,可是方才竟然一點靈力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