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一通的王偉超,一臉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臉龐,用真誠的口吻解釋著:“沈隊長,這是誤會,我跟你們那些人已經解釋清楚了,我一年前就喜歡天真了。我們之前一直是單純的鄰居來往,隻不過昨天下午我跟她告白了,我沒有想到這樣會嚇到天真。”
“看樣子她是不喜歡你,還有,你怎麼會有她家裏的鑰匙?”沈巡眯著眸子,臉上的神情陰沉沉的可怕。
“這個鑰匙是之前天真給我前女友的,上次她在電梯裏昏迷,我們把她送回家,這點你可以去問問天真,我真的沒有惡意的。”王偉超拍著心口保證道。
沈巡聽了,麵色也沒有緩和,聲音依然冷得像藏了冰:“往後,你就必須得離趙天真五百米開外,否則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鑰匙給我。”沈巡不由分說地把鑰匙搶了過來,把鑰匙放進口袋裏,“鑰匙暫時給我保管,遲點我會還給當事人的。”
“憑什麼?”王偉超不滿的叫道。
“你的行為已經影響了人家小姑娘的正常生活。”
“這不是騷擾,像天真這麼漂亮聰明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的。”王偉超辯解說,神情哀怨,口吻又變得可憐兮兮:“我隻是喜歡她而已,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喜歡天真的……”
沈巡目光幽深,含著笑意:“我沒權利嗎?”
王偉超見了,往床邊挪動著身子,害怕的後退了些距離,生怕沈巡會動手,他揣測說:“難道沈隊長也喜歡天真?”
一句揣測的話,讓沈巡俊臉一沉,捏起的拳頭晃動了下,忍不住的笑了笑說:“開什麼玩笑,你喜歡的人我就一定喜歡的嗎?我的口味沒你那麼重,趙天真那個女人暴力得很。”
王偉超聽了,倒是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從王偉超那裏病房裏出來,沈巡又再度陷入迷茫。看他剛才言語間態度誠懇,不像是說謊,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可如果不是王偉超,剛才在趙天真家中的歹人又會是誰呢?
沈巡離開病房,並沒有看到身後那一張臉上的笑意幾分邪惡,眼裏閃動的光芒,越發的犀利,宛如嗜血的野獸。
趙天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鍾了,雙腿使勁一蹬,整個人就猛的坐了起來,後背上一片濕漉漉的冷汗,她這才看清楚,自己是躺在醫院裏的病床上,天花板的燈刺眼極了。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想到剛才的夢,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是頻繁的夢到趙德先,夢到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隔天,因為還得去接林陽戈,她急急忙忙地就出院了。
記憶裏的鎮子,是常有浮現在腦海裏,小時候,逢年過節,她也會跟著趙德先一同去表哥家裏走動。
庭院前,一如記憶裏開著燦爛的花兒,綠葉染滿枝頭,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隻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表……”趙天真的話還沒等說出,就愣在了院子門口。
林亞東蹲著,一個勁兒的抽著悶煙,眉頭皺得愣深,被太陽曬黑的臉,一片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