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超轉身從臥室裏拖出一個箱子,打開,把蓋子架了起來。
這個箱子,簡直就是一個屠夫的工具箱,裏麵放著幾把大小不一、樣式不同的刀具。還有一條帶著血漬的圍裙,血液的甜腥味與屍體腐爛的臭味融合在一起,熏得人反胃。
“你看這把刀,別看它這麼小巧,可鋒利著呢,割起肉來,爽利得很!”他從裏麵拿出一把小刀,在她的眼前劃動著,“天真,你別害怕,上一次我把人臉割爛了,隻是因為刀太鈍了,時間又急。為了你,我專門把刀磨鋒利了,我一定會把你打造成最完美的作品。”
“放心,不疼!”王偉超的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他把刀子架在趙天真的臉頰上,慢慢下壓,“隻要這麼輕輕一劃,傷口就出來了!”
那一刻,趙天真身體僵直,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尖,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等……等等!”她努力控製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發抖,“明明羅城關才是凶手,他都已經去自首了。你人這麼好,不可能是凶手啊!”
為了拖延時間,她隻能違背良心說些違心之論:“王先生,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吧,那些女孩都是你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什麼女朋友?”一席話仿佛激起了王偉超的怒意,他冷哼一聲,一臉嫌惡地盯著那幾個石膏像,“她們一個個都是賤人,隻要三言兩語,她們就會被人哄騙,拋下自己的男朋友離開。”
“這些賤人隻想著能夠出國,想要釣到有錢人!我隻不過是在為民除害,我沒有錯,我高尚無比,我是最偉大的存在!”王偉超不斷地重申自己的出發點,“隻要是不忠貞的女人,全部都該死!都應該被製成石膏像!”
“至於你,是個例外。”王偉超再次撲倒趙天真的跟前:“天真,你實在是太美好了,你隻能屬於我,隻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羅城關,他也就是笨蛋一個。我不過是給了他一點點錢,他就答應幫我去做偽證,好轉移警察的注意力,讓我有時間來辦你的事。”
王偉超越說神情就越是瘋狂,趙天真努力冷靜下來,順著他的話思考著。
從他剛才的言行可以看出,王偉超對忠貞這個話題格外的敏感!
而且,從他以往的作案手法來看,他明明是一個心思及其細膩的人。可為什麼之前,他本可以在屍體腐爛以前把一切處理幹淨,但卻把屍塊藏在居民樓裏引得別人關注;又為什麼要特意把人臉放在微波爐裏還給她,還明目張膽地在小區裏和羅城關接近?
這些不必要的破綻,似乎是他特意留下的線索,就好像隱隱地期待著警方能夠抓住自己一樣!
難道……
趙天真半眯著眸子,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有了主意。
也許在拖延時間的同時,她可以套點什麼線索出來。
“喲嗬,看來你這之前遭受的打擊還挺大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成為這種瘋瘋癲癲的樣子。”她咂舌了兩句,語氣怪異地刺激著眼前的人。
果然,他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