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趙天真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一旁的沈巡見無聊,從水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丟給她:“喂,有點餓了,給我削個蘋果吧。”
趙天真把蘋果丟了回去:“忙著呢,自己削去。”
“你不就躺在那兒嗎?能有多忙。”沈巡白了她一眼,“這凶手也抓了,案子也破了,你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況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應該給我削個蘋果報恩嗎?”
“無聊。”趙天真轉過身,背對著他,用被子蓋住了自己。這個時候的她正在為林弋陽的事發愁,可沒空跟他耍嘴皮子。
她想告訴沈巡關於林弋陽的衣服有血跡的事情,可貿貿然的,又不知從何說起。
想了半晌,趙天真坐了起來,問道:“沈巡,你做學生的時候,有跟人打架嗎?”
“當然有啊,而且,我是長勝將軍,把人打趴下的那種。”沈巡舉起自己沒有受傷的手,展示著手臂上的肌肉。
“那陽陽衣服上的血跡,也很有可能是因為打架受傷的哦。”趙天真輕聲嘀咕著。
沈巡沒聽到,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陽陽有可能和人打架了。”
“原來你是為了這在擔心啊,小夥子打打架之類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趙天真歎了口氣:“嗯,希望我是想多了。”
在學校裏頭,學生打架是常有的事情,身上受傷亦是很常見的。
也許是因為林弋陽心髒顏色的原因,導致她神經敏感了一些。
當天下午,趙天真去做頭部掃描,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沈巡接到的一個電話:“……什麼?你說林弋陽殺人了?”
當即,趙天真臉色大變,碰的一聲,推開了門:“你說什麼?陽陽殺了人了?”
沈巡沒想到趙天真正好站在門外麵,不禁有些意外:“你先冷靜下,蔣笑那邊已經接手了,目前隻是暫時懷疑林弋陽殺了人,具體的情況,還要經過詳細地調查。”
病房裏,溫度低下,趙天真小臉血色全無,慘白得嚇人。
她動了動蒼白的嘴唇,搖晃著腦袋,堅定不移的說道:“不會的,陽陽是不可能會幹那種殘忍的事情的。”
她是看著林弋陽長大的。那孩子脾氣雖然是暴躁了點兒,容易衝動,但絕對不會去傷害他人的性命。
可話是這麼說,但林弋陽衣服上的血跡卻讓人疑惑,難道那些血跡和這些案子有關係嗎?
……
沈巡一手扯開了手上吊著的針水,起身開口說:“我們先回局裏看看情況,現在情況不明,誰也不能下結論的。”
“好。”趙天真點頭,跟上了沈巡的腳步。
十五分鍾後,兩個人趕到了警察局,正好趕上了蔣笑押著林弋陽回來的時候。
這時候的林弋陽帶著手銬,在他瞧見趙天真的那一刻,眼睛裏頭積滿了淚水,嘩啦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委屈巴巴地喚道:“表姑,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
他害怕又恐懼,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毀了?他年紀還小,不想這輩子就待在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