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就有!怎樣?不服氣?”趙天真囂張的不得了,絲毫不顧及兩個人之間的形象。
沈巡急了眼,握著手中的紙團,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堂堂刑警大隊的隊長,什麼時候成了幼稚鬼?
要知道,在警局裏麵,那可是雷厲風行,人人讚歎的!
“趙天真!”沈巡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次啞口無言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服輸。
氣氛也是朝著怪異的方向發展。
坐在沈巡身旁的蔣笑看著對峙的兩個人,又看上了坐在對麵的陸弘毅。
陸弘毅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趙天真,還帶著緊張。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蔣笑看的很透徹,也有了小小的計劃。
“沈隊長,你還是不要跟天真姐杠了!”蔣笑樂嗬嗬的開口講著。
雖說是看著沈巡,但是注意力全在陸弘毅的身上。
他指著沈巡的臉:“沈隊長,你臉上的牙印還沒消呢,小心天真姐再給你來一口!”
果不其然,一切如蔣笑所料,陸弘毅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了。
“不跟你杠!”沈巡繳械投降,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趙天真笑的燦爛:“切——”
“之前你打電話給我,不是說有案子要忙嗎?”陸弘毅轉著話題,也努力使自己的心放鬆下來。
一切終於回歸正題。
“情況是這樣的。”趙天真說著,又看了沈巡一眼。
無形當中兩人進行了一番交流,也再一次做了決定。
事情雖然尷尬,也會給人帶來傷痛。
這兩件事兒要是非要做一個取舍的話,還是得從輕。
趙天真娓娓道來:“一個女孩子,被四個流浪漢侵犯了,她的哥哥為了保護她,所以才會殺了三個流浪漢,也囚禁了一個。”
“原來是這樣。”陸弘毅點點頭,深思案子。
他拿出了筆記本,開始做詳細的記錄:“犯罪嫌疑人殺害流浪漢,是當場行凶,還是時候報複?”
“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對死者進行虐待?有沒有……”
作為一名職業的律師,注意所問出的問題都是至關重要的。
關係著整個案子的發展,也關係著李子碩的存亡。
趙天真一一解答,事無巨細,沒有任何的隱瞞。
陸弘毅握著筆,反反複複的敲擊著桌子,發出細微的聲響。
目光緊緊的盯在筆記本上,細看所記錄的線索。
“李子碩自身不願意方案,也不願意提出上訴,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了他的妹妹。”趙天真認為這才是問題的難點。
“他跟妹妹是孤兒,無依無靠,可欣跟我說過,如果她哥哥沒了命,那她……”後麵的話,她不忍心講出。
陸弘毅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都理解,但是他自己不提出上訴的話,我們很難幫他打這個官司。”
問題又陷入到了僵局當中,趙天真也是一臉的失落。
陸弘毅不忍心看到這樣子,刻意規避開最根本的問題,轉而將注意力投放到線索與證據上。
“這件事情也沒有證人?”他又展開了詢問,“如果有人出庭作證,可以證明一下殺人動機,是因為保護妹妹,而不是個人私欲,這個官司容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