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臥室裏一直窩著的林弋陽按捺不住了。
他糾結,恐慌與局促。
對於趙天真,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陽陽!你爸你媽什麼時候回來?”她嘴裏頭還啃著蘋果,說的話都含糊不清。
林弋陽更糾結了。
剛才的事就跟沒發生過似的,房間裏麵留下的東西也仿佛沒存在過。
這種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格外的壓抑與恐慌。
糾結了老半天,林弋陽終於肯退讓一步了:“不知道,可能回來,可能不回來。”
他也走到了客廳裏,從旁邊拉了個小馬紮坐下,跟趙天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雖說眼睛看著電視機,可是這眼角的餘光一直放在趙天真的身上。
他在觀察與考究,想要弄清她的心思。
“我還想跟你爸你媽說一下,把你帶到我那兒去呢。”趙天真撇了他一眼。
林弋陽急了眼:“又去?我去幹什麼?”
“你覺得呢?”趙天真將蘋果和扔在了垃圾桶,又從旁邊扯了張紙巾擦著手。
表現的隨意,可是身上的氣勢並不和善。
擦幹淨了手,也代表著中場休息的結束。
趙天真氣勢洶洶:“為什麼天天找李可欣?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李可欣並不像是有心機的女孩。
在整個事件中,她所帶有的角色和身份,都是一個可憐人。
趙天真有自我判斷,也知道她的身上沒有問題。
問題的關鍵是……李子碩跟李可欣是兄妹。
或許無辜人士的背後隱藏著特別的線索……
“我要保護她!”林弋陽理所當然,“她就是一小姑娘,爹媽沒了,哥哥又蹲了監獄,總不能誰都不管了吧?”
趙天真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不愧是我外甥!果然有男子氣概!”
一句話,林弋陽羞紅了臉,吱吱嗚嗚了半響,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趙天真先給了甜棗,又是一巴掌:“見歸見,照顧歸照顧,沒必要天天黏糊在一塊,也沒必要讓人家說些閑言碎語攻擊她。”
“我!我!我……”林弋陽愧疚了,剛才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跟著消散不見。
趙天真又開始安撫他的情緒:“你根本就不想傷害她,你在竭盡全力的去保護這個女孩子,我都知道的。”
可是林弋陽的嘴嚴實的很,軟硬不受,什麼都不肯說。
他捶著個腦袋,憋屈在那兒生著悶氣。
“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想有自己的私密空間,也有著自己的追求,但是這一切都有個基礎,那就是不能違法亂紀!”趙天真展開了長篇大論。
她苦口婆心的教育,為的就是能夠讓林弋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紫色心髒所代表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人心都有善念,所做的事情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也就是為何趙天真和沈巡一直在奮力拯救李子碩的原因。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他們來了一巴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林弋陽的不耐煩恰好代表了他的心虛。
他抬起頭,別扭的瞪著趙天真:“表姑,反正事兒都已經這樣了,之前你們要查的案子已經查完了,也沒必要在我身上死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