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實習警察而已，沒什麼大權力，這麼多的民警和刑警都在調查這個案子，我也不可能站在他們的麵前，直接進行阻攔。”蔣笑一字一句之間都是嘲諷。
他氣的唇色發白，恨不得立刻衝到楊琛的麵前，大吼大叫一頓。
將這些年來所有的怒氣不滿全部都發泄出來，也想為自己求得一個工作。
可是不能。
“廢物！”楊琛低吼，“養了你這麼多年，你有什麼用？”
又是同樣的話，又是同樣的羞辱。
蔣笑的拳頭愈發的收緊，身體抖動的也更加厲害了。
“我把你送進警察學院，找關係讓你去警局實習，不是讓你鬧著玩兒的！提供假證據也好，找個替死鬼也罷，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事情給我平息了！”楊琛下了最後通牒。
蔣笑仍舊在抗拒：“我說過，我隻不過是個實習警察，能力有限。”
“永盛集團手中掌握的資源不是擺著看的！需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今晚上回家之前，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要看到進展，而不是你一味的托詞！”楊琛話語落下，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笑沒有任何反駁的空間，就連之前的拒絕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他氣的揚起手機，想要摔在地上。
可是半道兒卻又收回了手，將手機又塞在了衣兜中。
“呼——呼——”
蔣笑深呼吸，調整著情緒。
臉上又露出了輕鬆自在的表情，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是過眼煙雲。
他回到了辦公室，坐在了辦公桌前。
視線亂瞟，在整個辦公室裏麵打量著。
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案子的事兒，查著這蛛絲馬跡，希望能夠給人民群眾一個完美的交代。
可是自己呢？
明明知道真相，明明……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
“想什麼呢？”沈巡走到了他的身邊，一巴掌拍在了蔣笑的辦公桌上。
蔣笑迅速回神，一臉警惕地看著身旁的人：“什麼事？”
場麵頗為戲劇性，之前發生的一切全部都進行反轉。
“剛才的時候還在調侃我，鬧得挺來勁兒的，怎麼現在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成這樣了？”沈巡的話雖為調侃，可是一字一句之間都帶著關係。
他不能夠完全的了解蔣笑，可是也知道他是個特別的人。
家庭個人能力，都足夠特別。
沈巡繼續追問：“剛才見你接了個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事兒多了去了，都沒必要放在心上。”蔣笑笑了，淡然而又平和。
方才眼中的陰鬱一掃而空，一切回歸正常。
一個不願意說，另一個也沒必要多問。
“也是。”沈巡附和，“你這問題看來挺透徹的。”
隨口回了一句，他也離開了，與其他的刑警隊員交涉關於案子的事情。
製定詳細的計劃，思考著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時間過得很快，蔣笑也不得不麵對下班後的情況。
他站在別墅的大門口，沉默了好長時間。
他在警局裏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