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隱忍之外,蔣笑別無他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麼多年都已經走過去了,也不差這一句兩句的謾罵。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把趙天真弄到手!”楊琛依舊不依不饒。
“啪——啪——”他手中的報紙被卷成了長條,用力的在茶幾上抽打著,彰顯他內心的不滿。
“你倒好,不但沒有進步,也沒把人帶回來,反倒越推越遠,再折騰下去,趙天真就成了沈巡的人了!”楊琛吼的嗓子都啞了。
蔣笑的目光一如先前一般平淡,他靜靜的看著楊琛,幽幽開口:“為什麼非得是她?”
這是蔣笑心中解不開的結。
他不懂為什麼非得是趙天真,為什麼楊琛對趙天真這麼專注。
楊琛是商人,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一定目的的。
這背後一定有利益牽扯,一定是因為那個人。
“是因為趙叔嗎?所以你才想讓趙天真踏入你的家門,想要把人控製在身邊?”蔣笑開門見山。
他沒那個興致跟眼前的人拐彎抹角,也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心思。
趙天真特別,所以他格外珍重。
不想就這樣讓她淪為爭鬥的棋子,也不想讓她成為工具。
“蔣笑!”楊琛蹭的一下站起身,眼中滿是怒火,“注意你的言辭,注意你的行徑!”
蔣笑深入試探:“當年的事情跟趙天真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手中也沒握著你的把柄,你何必呢?”
他清楚,如果不是存在著必要的關聯,楊琛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楊琛半眯著眸子,眼神當中透露著凶光:“你這是在質疑我?”
既然這樣,蔣笑也沒有再繼續跟他交談下去的必要了。
“沒有。”蔣笑冷冷地回應一句,直接邁開腿朝著樓上走去。
他能夠感受到那道來自於楊琛的灼熱視線,帶著憤恨與不甘。
一向都是這樣的。
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擺脫這種情形?
……
夜已經深了,沈巡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而趙天真還守在客廳中,電視機開著,嘈雜的聲音使得她內心更加煩躁了。
隻有傍晚時哭成淚人的李可欣出來洗了把臉,之後又回到了林弋陽的臥室中。
直到現在,也沒再見到過他們兩個的蹤影。
不管怎樣,林弋陽和李可欣屬於異性,不應該共處一室的。
可是情況特殊,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叩叩叩——”趙天真還是敲響了林弋陽的房門。
房間裏的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
兩個人都難以入眠,為的是之前在餐桌上所交談的內容。
各懷心思,情況複雜。
“陽陽?”趙天真輕聲呼喚了一下,也沒有再敲門。
她怕惹急了屋裏頭的人,也怕大半夜的林弋陽脾氣上來了,直接竄出去。
“趙姑姑找我們呢。”躺在床上的李可欣有些焦慮。
她的手拽緊了薄薄的毯子,反複的撕扯著。
“甭管她。”林弋陽脾氣有些強,“大晚上的,人都睡了還敲門,這不是有病嗎?”
“可是……可是”李可欣焦慮的很。
“沒什麼好可是的!睡覺!”他語氣強硬。
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把話都憋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