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飛船，進入了這個金屬殼子之中，各種掃描的光線籠罩了過來。
全身上下，裏裏外外被看個通透，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飛船破空而起，進入太空中，向著目的地駛去。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飛船立刻進入大氣層，向著一處神秘的山脈駛去。
飛船速度很快，掠過山脈上去，突然飛入了一個漆黑的山洞之中。
飛船直奔山洞深處而去。
一進來，才發現，整座山都被掏空了，山腹之中很廣闊，各種神秘的電子設備正在運行，燈光閃爍。
可以看到許多荷槍實彈的軍人，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手持外星槍支的軍人。
這裏的場麵，就像是科幻電影裏麵的場景一般，陌生的讓我感覺到害怕。
我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粗略估計，這裏少說有數萬人之多，都是人族。
“這是……”我啞然，在一個區域，竟然有唱歌的聲音傳來，有點像是夜店，有點像是酒吧。
我順著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女在那裝修堂皇的門庭來來往往，帶著滿身的酒氣，醉生夢死。
一個染著黃發的青年開著一輛懸浮摩托風馳電掣而來，一個漂亮的甩尾，伴隨著發動機刺耳的轟鳴，停在了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酷炫科幻的外星設計產品，引起一片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女的尖叫聲。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我情不自禁的緩緩吟誦這首小學時老師教的一片詩文。
詩文的作者是杜牧，也是西鹹人。
想不到這首曆經千年，早已經殘破不堪的詩文，在此刻竟是如此的應景。
嗬嗬……
是啊，這裏才是人類基地，其他地方的還是人嗎，都是冤魂野鬼罷了。
“怎麼了？”柳如煙問道，發現身邊的這個男人情緒有些不對。
“你看那輛外星懸浮摩托，我之前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我伸手指著那個從懸浮摩托上下來的青年。
“牛三，你忘記了，我們第一次相遇，被外星人追殺，你開走了一輛外星懸浮摩托，剩下的我全部帶……”柳如煙說道這裏，聲音忽然頓住。
“原來如此，難怪這麼麵熟。”我回過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對著柳如煙點點頭。
“這裏人多吵雜，我帶你去我的居所。”柳如煙說道，帶著我下了飛船。
不久後，我們進入一片鋼筋水泥澆注而成的巨型建築之中。
柳如煙一直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我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幾分鍾，她忽然開口說道：“你剛才念得詩，太淒慘了，你看這裏，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破敗，人族還有希望，隻需要等待……”
“你根本不知道我們麵對的是誰，你以為是那些異獸，是那些外星人嗎？”我說道。
“你知道？”柳如煙停下，轉身皺眉看了我一眼。
“你看這燈光多麼的明亮……”我伸手指了指頭頂上華貴的琉璃燈：“可你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明亮嗎？”
柳如煙自然知道其中的原理，但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問這麼淺顯的問題。
“因為規則，如果沒有這種規則，它便不會這麼明亮……”我說道。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柳如煙姣好的臉龐上露出疑惑與不解之色。
“世間萬物的存在，皆因為有相對應的規則，如果沒有了對應光的規則，那這世間便沒有光。”我說道。
“你說的太……”柳如煙笑了一下。
“太虛假，看不見摸不著，令人難以置信。”我笑道。
“是不是今天的事把你嚇到了？”柳如煙問道，隨後又露出苦笑：“你都拔劍殺人了，怎麼可能把你嚇到，。”
“沒什麼難以置信的，就像是法律，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的存在，你殺了人，犯了罪，就會被判刑。”
“冬天下了雪，天很冷，你穿的單薄走在外麵就會被凍病，夏天三伏，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溫度熾熱，你穿著棉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在太陽底下曬著，自然就會中暑。”
“其實都是一個道理，你發現了，就是發現了，你沒發現，我就是告訴你一萬遍，你也難以懂得和明白。”我說道。
“你越說我越聽不懂了。”柳如煙笑的就像是盛開的鮮花。
“算了算了，我不聽你說了，你在我房子裏呆一會，我需要去給組織裏交代一下厲雲飛的死。”柳如煙說道，伸手打開了一間房子的門。
“我和你一起……”我話說到這裏，猛地頓住，眼睛看著房間裏的一個女人。
她平靜的躺在床上，合著眸子，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睫毛還很長，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就靜靜的睡在白色的床上，真的就像是睡著了，還沒醒來一般。
“牛三，你……”柳如煙愣住，麵前這個男人的目光怎麼會變得如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