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連城瑾。
在這一生我認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月白,一個我最愛的女人。可是直到遇到花飛飛之後,我不知道怎麼的,我心中竟然能夠塞得下第二個女人。一個蠻不講理,潑辣,但很直率,很義氣的女人。
遇見月白的時候,我還剛剛8歲。那是雍玉一年,皇帝剛剛登基,可是就有邊關的蠻夷族來犯。我記得那是一個很冷的早晨,我偷偷的從家裏溜出來。因為打仗的緣故,街上的人很少。各家各戶都是屋門緊閉,就連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清冷的風在耳邊吹著,我在街上看著一堆堆還餘留的灰燼,一灘灘的已經凝固的血。。。此時我多想像爹那樣能夠到邊關去奮勇殺敵啊!男兒誌在四方,天下的蒼生有難,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下的百姓受苦,看著我連安的黎民流離失所。如果我年紀再大點該有多好。
就在這時,我看到前方站著一個小女孩。那麼冷的天,她隻穿著意見很薄的月白衫子。站在那裏瑟瑟的發抖。我繞到她跟前,隻見大顆大顆的淚撲簌撲簌的從她的大大的眼睛裏流出,可是沒有哭聲。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她擁入懷裏,告訴她我要保護她。
我問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裏,爹娘在哪?難道是因為戰亂和爹娘走散了?
她撩起衣襟擦了擦眼淚,告訴我,爹娘因為戰亂死了,隻留下了她一個人,她無家可歸。
就這樣,我把她帶回了家,並發誓一輩子不再讓她哭。我要讓她永遠幸福快快樂樂的活著。
等長大了,我才知道,隻是那一麵,隻是那一刻,麵對那個流淚的她,我已深深淪陷。有時候,愛情的感覺真的是很奇妙。隻一眼我就遇到了我的愛人,那個我認為能夠與我廝老終生的人。
月白的脾氣有時候很蠻橫,有時候會蠻不講理。她對下人的態度也是不好。其實隻有我才知道,那是她怕有人會忘記她的存在,她怕被人忽略。那年,她和她的爹娘在逃荒的路上遇到邊關的蠻夷。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爹被蠻夷用刀插死,那血濺的那麼高。她娘被蠻夷**致死。她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躲在草垛子後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娘死去。她後來告訴我,那一刻她好像被人忽略了,如果那一刻她也被殺死了,或許在以後的日子裏就不會再想起那天的場景,也不會想起自己的爹娘。
我19歲的時候,我唯一的姐姐連城敏出嫁了。可就在出嫁的第二天早晨就很詭異的死了。死的很慘,我看到姐姐倒在血泊裏,胸口上一道道的血痕,而且下體還是在汩汩的往外冒血。那一刻我想把木家的人全都殺光了。就算不是他們家人幹的,至少他們也逃脫不了責任,我姐姐,我唯一的姐姐是在他們家死的,而且是在成親的第二天。
後來,我就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木家的人一直不能給出個明確的說法,可是我連城瑾也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