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晚探傷(1 / 1)

“去看看她!隻要這一晚,隻去看看她的手,她的傷口!畢竟她也是無辜的!”

下定決心,心裏也驀然輕鬆了許多,飛身躍上屋頂。消失在黑夜裏。

丞相府。

清心閣。

妙音看著包紮得密不透風的手,憂愁的說道:“若離,這燙傷是不能這麼捂著的!這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痊愈呢?”

“哎喲,我的三小姐。這也沒辦法啊!您看您手心的傷口,那麼深!我看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就兩傷相比護其重了!”鋪著被褥的若離勸解道。

“哎,小姐。這被單怎麼換了?什麼時候換的?”

妙音一個哆嗦!支支吾吾的道:“沒有啊!昨天,昨天就是這個的。”

“我怎麼記得不是這個呢?”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來是今天被二小姐給氣的,竟然糊塗了。”若離走過來,扶起妙音,“來,小姐。我扶您上床。今晚我就陪著小姐睡吧,半夜小姐有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正自單腿往床前跳去的妙音一聽,心裏一驚,如果自己說什麼出格的夢話怎麼辦?

“沒關係的,若離。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你還是回自己房間,好好休息吧!”說罷,將受傷的腿在地上點了點,微微瘸著往床前走去。

“你看,已經不太疼了。我一個人能行的!”說罷,衝著若離一笑。天知道,她腿上的傷口已經裂開,撕裂的疼痛。

“小姐,真沒事兒了?”若離疑惑的走過來。

“真沒事兒了!不信——”說罷,妙音就要站起來。

“算了算了,我信,我信還不成嗎?你就別折騰自己了!我看著都心疼!”將被子蓋在妙音的身上,蠟燭移地遠遠的,以免影響小姐歇息。這才關了門,走了出去。

妙音心裏一鬆,長出一口氣,蹙著眉頭咬著牙將自己傷腿上的褲腳拉開。

“小姐。”

妙音眼疾手快的蓋住腿上的傷口。抬頭問道:“怎麼?”

“你有事兒一定叫我!”若離探著腦袋說道。

“一定。”她緊張地不敢動一下,生怕她又回來。

門再次合上,她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顧不得再看什麼,拍了拍還在砰砰跳著的胸口,躺下來。這丫頭,最近一驚一乍的功夫見長。終有一天,自己不被嚇死也得被嚇瘋。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又看到了昨晚的那個人影。

獨孤明軒來到這間房裏,沒有熄滅蠟燭,而是一張麵具蒙上了自己的臉。

此時才有機會打量一下這個房間。

樸素簡潔,沒有過多的旖旎裝飾。裏麵整座牆壁大的書櫃,整張牆壁擺放著書卷,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且整齊的擺放著。看來是飽讀詩書了,也是,這麼醜,如果再頭腦簡單,簡直就一無是處了。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兒身上,此時一條腿伸出了被子外麵。淡青色的褲腳,暈染著不大不小的一片血花。

怎麼沒包紮傷口?堂堂丞相府,怎麼連丫頭也這麼粗心大意?還是根本就無人問津。一陣惱火,他疾步走了過來。

輕輕掀起褲腳,刺目的白色紗布上,紅色的血已經凝固。

怎麼傷的這麼深?放下褲腳,將被子輕輕蓋好,不知怎地?心裏有一絲絲淡淡的愧疚。

往上看去,觸目的是放在被子外的,包紮著的左手,怎麼包上了?雖不懂醫理可這樣的常識還是懂的。

拉起她的手,手心紗布上斑斑點點的血色讓他一驚,原來手心也割傷了。是的,當時她應該是手先按在地上的!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大了,或許是傷口太重。她嘶嘶的籲著氣,眉頭皺成一團。他趕忙扶著她的胳膊,輕輕放下。

“怎麼這麼涼?”隔著單薄的衣衫,他能感覺到胳膊上傳出的涼意。如果凍這麼一晚,那受傷的就不僅僅是手和腿了。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他起身往四周打量著,尋找著能夠蓋住胳膊的毯子。

還好,屋裏軟榻上,疊放著一張毯子,他拿過來,疊好,蓋在被子的外麵,掖了掖被角,站起來。

“清風哥哥。”

剛要轉身回去的他,一個閃身看向床上的人兒。

“清風哥哥?林清風?怎麼叫的這麼親昵?再怎麼說你如今也是我名義上的準王妃,怎麼能在夢中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站在窗前,瞪著床上女子的一張黑臉,恨不得伸手掐死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