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鞭笞!”
隨著燕王一聲呼喝。
兩名太監走了進來,毫不留情的拉起妙音就走。
“小姐,小姐。”跪在一旁的若離一看,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你們這群惡魔,我們小姐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啊!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折磨小姐。”
“來人,堵上她的嘴。”聽得不耐煩的燕王不耐煩的叫道。
門外,院子裏,妙音被幾個太監七手八腳的綁在了杖刑的長凳上。
妙音心裏越來越冷,死灰一樣的臉上浮現出絕望與釋然,就這麼去了也好,可,可自己背著一個毒殺公主的罪名!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來。
“姑娘,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吧!我見過的能夠從這個長凳上下來的人,沒幾個!”一旁勒緊繩子的老太監忍不住開口勸道。
“公公,妙音是冤枉的!冤枉的!妙音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啊!”妙音淚如滂沱,無望的望著眼前凶神惡煞一樣的太監,手裏拎著啪啪作響的皮鞭。
“哼,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每一個綁到這上麵的人都喊著冤枉。可有幾個是冤枉的!哼,即使是冤枉的也不冤枉!”另一個太監狠狠的拉緊手中的帶子,輕蔑的說。
“可妙音真的是冤枉的!”妙音的聲音隨著第一道皮鞭的落下而變成淒厲的慘叫。
疼痛似是一道長長的毒蛇噬咬著她,吞噬著她全身所有的肌膚。刺痛著所有敏感的神經。
猶如萬箭穿心的疼痛緊緊抓住她的神經,每一次鞭子的落下都讓她疼得一陣戰栗。
一下,一下,又一下,
漸漸的,淒厲的慘叫漸漸止住,
妙音的手緊緊扣著長凳的木頭,指頭不知道陷進去了多少。
爹爹,大哥,你們在哪兒?妙音就要去了,妙音就要死了,可去無法見到你們最後一麵。
大哥,大哥,每一次妙音受委屈的時候,你都會解救妙音的,大哥,你在哪兒啊!
不能,大哥和爹爹如果來了,是要被自己連累的!大哥,爹爹!對不起了!音音說要陪著你們的,可音音沒辦法實現自己的諾言了。音音想你們啊!
娘,你為什麼單單丟下音音啊!丟下音音一個人苦苦熬著,我多想找你去,從小就想,可爹爹說,娘最喜歡音音,喜歡音音活著。
娘,可音音活著,真的不快樂!真的不快樂啊!娘。這下好了,我可以見到娘了!
還有你,獨孤明軒,你不是說我的身子是你的嗎?連我都無法決定她的去留嗎?可霸道如你,也決定不了我的去留啊!你要了我的一切,更給了我黑暗裏的恥辱,可你並不喜歡我,你是恨我的吧!
這樣也好,也好,你以後可以不用套著賜婚的枷鎖了,可以娶你心愛的女子了!……
朦朧中,她覺得自己i的身子漸漸的輕盈起來,似是飄蕩起來一樣。終於要見到娘了嗎?
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死一樣的微笑和寧靜,意識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
“回王爺,她,她昏死過去了。”行刑的太監一看,趕忙回稟道。
“真是嘴硬的丫頭!”眼看著已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林妙音的生命氣息漸漸了無,可她已然什麼都沒交代。燕王覺得不能在這麼著打下去,否則就出人命了!皇上的意思很明了,一定要留下這個丫頭一條性命。
“把她拖到房間裏去。”燕王色厲內荏的吩咐著,一幹太監領命將妙音脫了下去。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低下了頭,遠遠看著的若離已經心痛的哭幹了眼淚。喊得嘶啞的嗓子嘔著血沫子。
跟了這麼多年的小姐,一直飽受欺淩的小姐,從來不曾有過怨恨的小姐,一味忍氣吞聲,顧全大局的小姐,為什麼?為什麼卻偏偏招致如此的禍端?
被捆綁的繩索緊緊勒進了她的肌膚裏,可她毫無知覺,心痛已經麻木了她所有的痛感。
她的小姐,她閉著眼睛,可噩夢一般的情境還是不斷的浮現在眼前,已經分不清什麼地方是衣服什麼地方是肌膚,渾身血色一片,刺目的紅色觸目驚心,更刺痛著每一個看到她的人。
一路留下的血的印跡更刺痛了聞訊趕來的林清風和獨孤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