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顏望著獨孤明軒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沒看出悲傷呢?怎麼滿臉都是幸福和欣然啊!”能愛著這樣的女子也是幸福的吧!
獨孤明軒急匆匆來到攬月閣的小花園裏,還未進門就聽到妙音咯咯咯的笑聲。歡暢的笑聲蕩漾在獨孤明軒的心裏,他止住腳步,不忍打擾了她的興致。
“若離,再蕩高些,再高些。若離,我感覺我要飛起來了。”妙音像是小鳥一樣在半空中飛旋,紅色的羽紗漸漸隨風環繞在整個秋千上,此時的秋千架上,真正是飛旋的紅色火焰,若離看著飛動的小姐,眼裏滿是崇拜的神色。
“小姐,你好像是涅槃的火鳳啊!美不勝收!”若離喃喃的說道。
“呸呸呸,若離,太子妃怎麼是涅槃的火鳳呢!太子妃是一朵盛開在太子府的最美的花!”輕諾趕緊阻止若離的口不擇言。
“哎喲,若離,若離,我的衣服。”妙音一聲驚叫驚了站在院外的人,獨孤明軒飛身閃了進來。隻聽刺啦一聲,喜服的一角被扯爛了。妙音也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裏。
還好有驚無險!若離和輕諾一聲感歎,可下一刻待她們看清妙音落入誰的懷裏的時候,不由的失了臉色。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都怪奴婢不好!讓太子妃來蕩秋千!”輕諾趕緊跪下請罪。
“軒,不怪輕諾,是我還沒睡醒的樣子。她們想讓我醒醒腦子的!”妙音一看獨孤明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趕緊解釋道。
“怎麼?你們還是把太子妃叫醒的?”獨孤明軒聲音更冷了。
妙音一聽,咳,自己怎麼又說錯話了,本來好意,現在責任更大了。趕緊胳膊攀上獨孤明軒的胳膊,撒嬌道:“軒,我還想做秋千!”
“不行!剛才若不是我在這兒,多危險。輕諾,告訴管家明日把秋千架拆了。”獨孤明軒冷聲吩咐一聲,抱著妙音轉身往回走去。
“不行啊,軒,你把秋千架拆了我玩什麼啊?”妙音一手揪著獨孤明軒的耳朵,一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糾結道。
“不玩了。以後我會隨時陪著你!”獨孤明軒悶悶的說道。
此時橙顏已經跟著後麵過來了,抬頭偷偷的看到獨孤明軒抱著太子妃出來。趕緊低下頭。
可,可他看到了什麼啊!他不敢相信的再次抬頭偷偷看去,太子妃揪著自家主子的耳朵,扭來扭去。哇哢哢,怎麼世道如此變化啊!主子是誰都碰不得的啊!怎麼這個丫頭竟然這麼對待主子,而主子還是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我的天啊!主子,主子不是中邪了吧!
他悲鳴一聲,悄聲伸展著自己的鴕鳥翅膀,將自己覆蓋了起來。唉,太子府的天莫不是要變了?以後到底聽誰的好呢?
瞧見橙顏在那兒,妙音將手從獨孤明軒的耳朵上拿下來,隻是小嘴還撅著,不理會獨孤明軒。
“待會兒就要去宮裏見父皇了。你好好歇會兒。晚上說不定得多累人呢!”獨孤明軒故意搭訕道。
妙音扭過頭不理他。臉上滿是不樂意。
“妙兒,唉,我都是怕你摔著才讓管家拆的!都是為你好啊!”獨孤明軒用手托過妙音的小臉。焦急的解釋著。
“哼。”妙音垂下眼瞼,不看他也不語。
“唉,真是沒辦法!”獨孤明軒輕輕歎了口氣,不得不投降了,“那好,不拆,可是我不在你身旁的時候,你不許去玩。每次玩得我陪著才行!”
一聽獨孤明軒說不拆了,妙音忽閃忽閃,大眼睛喜氣洋洋的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說道:“當然,當然,我聽你的。你不在的時候我不去玩。就是啊!你看,如果我去賞金魚的時候如果掉進了水裏,難道你要把池塘給填平嗎?如果我走到橋上沒扶好,掉下橋去,難道你要把橋給拆了嗎?還有……”
“我會把池塘填平了,把橋拆了。”獨孤明軒毋庸置疑的看著妙音,打斷了妙音的假想。
“你!”妙音一聽,這個男人怎麼這時候這麼不可理喻啊!真是說不清了,“那以後的太子府成什麼樣子了啊!”
“最沒有危險的安全的地方!任何有危險的事情都不能做!我不能讓你有任何的性命之憂!”獨孤明軒將妙音攬緊在懷裏。呢喃著,“妙兒,你要懂得我的心,你的分毫的危險對於我來說都是天大的災難!”
妙音被深深的震動了,這個男人平實的沒有任何華麗辭藻的話語卻讓她感動非常。隻有最在意的人才會如此的緊張,他的心裏自己是他最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