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軒一驚,怎麼忘記了正事兒,真是的,隻要和這個丫頭呆在一起,自己的大腦就變得愚笨遲緩!父皇走了怎麼行?
趕回玉霄峰,將妙音安排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裏,之後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在這兒呆著,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不論聽到什麼,都不要有任何動靜,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妙音不知道他這麼神秘要幹什麼,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獨孤明軒轉身離去。
妙音往四周看了看,這裏是一間極其簡單的小臥室。一張床簡陋而整潔,似乎沒有人住過。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靜靜的等著。
不大的功夫,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妙音趕緊縮了縮身子,隱藏在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隻聽到腳步聲進了隔壁的房間。妙音輕輕舒了一口氣。剛要起身,就聽到皇上的聲音:“軒兒,你將為父請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與我聽。”
妙音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是獨孤明軒要向皇上稟明自己的事情,她趕緊側耳細聽。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父皇。而外麵人有太雜,隻有到當年兒臣曾經住過的地方來說了。讓父皇您屈尊了。”獨孤明軒謙卑的說道。
“軒兒說哪裏話,你住的這個地方,父皇是知道的,因為當年父皇在你到此其間,也曾經不止一次的來過!”獨孤華瑞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裏。
“多謝父皇一直對兒臣的疼愛,可是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父皇告知兒臣。”獨孤明軒大膽的問道。
“軒兒說罷!你我父子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問的呢?”皇上慈愛的看著獨孤明軒,如今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子了,處事果斷老辣,生疏穩重。
“父皇,就是當年守在藍水城的嶽素將軍之死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獨孤明軒直奔主題。
妙音這才明白,獨孤明軒是想給自己一個答案。
“當年的事情,為父曾經讓林丞相去藍水城請嶽素將軍回京,可是一個月後,林丞相回來,說是嶽素將軍叛亂投敵,已經在城前畏罪自盡,而他的全家也都畏罪追隨著嶽將軍而去。而他隻留住了他嶽素的女兒,就帶回了丞相府。當做自己的女兒來養。”皇上緩緩的說道。似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些暗自傷神。
妙音一聽,一下子呆住了!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他為什麼還要將自己嫁給獨孤明軒,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為什麼?
同時,獨孤明軒也驚詫不已的問道:“父皇,你知道妙兒是,是,是嶽素的女兒?可你,你為什麼?”
獨孤華瑞寬容的笑了笑,衝著裏麵的人說道:“妙音,你也出來吧!軒兒的這些話都是為你問的,你還躲著不見朕這個父皇嗎?”
妙音一聽,原來皇上早就知道了自己藏在了這兒,羞愧的走了出來,跪下行禮。又悄悄的站在一旁。
“別站著了,都有了身子的人了。還不好好呆著!” 皇上似是無意的嗔怪道。
妙音更是心提了起來,自己的事情,怎麼皇上都知道。忐忑不安的坐下,低頭不語。
“正是因為妙音是嶽素的與南疆公主的女兒,我才讓妙音嫁給你的!”皇上殷切而有包涵深意的看著獨孤明軒,“因為他的女兒就沒有差的,從家還是國的角度來考慮,她都是你必然的王妃!”
“皇上,那,爹爹當年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爹爹真的是那樣的人嗎?”妙音忍不住抬起頭來,插嘴問道。
“妙音,父皇也不相信這個事實,我和嶽素私交甚好,他的為人我很清楚,可是林丞相拿回了他與敵國私通的信箋,看著鐵證如山,我也就沒有再追究,隻是希望你能夠健康的成長就行了。”皇上臉上悵然若失。
“原來這樣。”妙音喃喃的說道,到底問題出在了哪兒,為什麼自己聽到的卻是那樣的不同,到底父親當年的死是一個怎樣的謎團?妙音不禁又陷入了矛盾與混亂中。
“妙音,你怎麼會來這兒?”皇上突然問道。
妙音一個愣神,這才從沉思中回過身來,一看皇上的臉色,才知道皇上正等著自己的回答,趕緊站了起來,“啟稟皇上,我,我……”她支吾著,找著借口。
“父皇,是我讓妙兒來的。您也知道,如今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妙兒回了丞相府,我就很難再和妙兒見上一麵,所以就想趁著今日這個間隙,和妙兒私下裏見見。”說著,獨孤明軒的臉紅了紅,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