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輕輕點頭,對此不以為意。
本來就是來看看容天,可沒想到又得到這種消息。
感覺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象棋結束,容天沒了興趣,他瞥過臉去,“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回去又得勞累辛苦。”
想了想,他的神情到底還是低落了下來。
“輕輕,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你背後還有師父呢。”
他說的是“師父”而不是舅舅。
許輕輕笑了,神色緩和了不少,“我知道了,師父。”
“去吧。”
“嗯。”
“爸…真讓輕輕走啊?”容遠望著許輕輕的背影,神情有些微頓。
容天搖了搖頭,“不想讓她走,又能怎樣呢?哎…慢慢來吧…”
容遠也有些無奈,關鍵就是容天到底時間真的不太多了。
這次許輕輕走了,以後若是狠心不回來了,那麼這就有可能是最後一麵了。
所以他擔心。
但他也不能直接把許輕輕給綁起來不讓走。
恐怕還沒有等他付諸行動的時候,容天先把他打的親娘都不認識了。
翌日,清晨。
許輕輕起的很早,收拾了一下東西,其中包括容遠和蔣然兩人送給她的禮物。
前者送的是一個水晶吊墜,在其底部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福”字。
倒像是保平安的。
而蔣然送的是一隻玉鐲。
鐲子乃是上好的和田玉,非常的水潤。
整個世界大概也不會有多少同樣質量的。
兩份禮物都很貴重。
許輕輕幹脆直接戴上了,然後稍稍皺了皺眉頭。
他剛想了想。
好像……
她家裏的那位未婚夫,都沒送她什麼禮物。
連求婚都沒有,她都已經嫁給他將近兩個月了……
不對,還是有東西給她的。
比如黑卡和學校的飯卡。
雖然黑卡裏有很多錢,但是跟親自挑禮物的那種心意是完全不同的。
有消息過來,是傅煜航催她了。
許輕輕撇了撇嘴巴,沒回他消息,但還是很誠實的提著行李箱出了門。
外邊天色才剛亮,六點多的天,還有些冷。
一下樓就看見了坐在客廳裏的容遠和容天。
他們今天起的很早,並且也難得沒有下棋。
許輕輕主動開口,“師父。”
“嗯。”容天點頭。
許輕輕走了過去,將手裏的禮品袋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知道你老人家喜歡喝茶,我特意從國內帶來了上好的雲頂茶。”
“好,謝謝輕輕。”容天聞言,眼眶頓時就是一紅。
“你少操點心,以後徒兒要是有時間,會常來看你的。”許輕輕笑著道了一聲。
容天:“好……”
容遠沒說話,但是難看的神色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算她還有點良心,不是那種白眼狼。
“師父。”許輕輕張開雙臂,輕輕的抱了容天一下,方才站直了,輕聲道:“不管怎麼樣,你始終都是我師父。”
不管回國後鑒定的結果如何。
容天都是她的師父,這件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好,好。”容天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
許輕輕:“我走了。”
“我讓容遠送你,你二師兄今天在忙。”
“不用了,有人接我。”許輕輕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