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旺!!!”姑娘瘋了似的撲上來。

兩旁的保鏢立刻上前製住她,她甚至都沒能近薛公子的身。

“我待你那麼好……你就這麼對我嗎?!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為什麼?因為你是個女支-女。”薛公子對姑娘這樣無動於衷,“梁媽媽,這可是她勾引我的,她自己要私奔的,可跟我沒有關係。”

“公子,”老-鴇冷笑,“一個巴掌拍不響。”

薛旺愣了一下,然後用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周圍的人都愣了。

“梁媽媽,我家裏隻有一個老娘了,真的拿不出錢了。”

“既然薛公子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難為你。”

“好好好,”薛旺連連點頭,又轉頭對姑娘說,“你在這兒好好待著,梁媽媽心這麼良善,你怎麼好意思逃跑?”

姑娘惡狠狠盯著薛旺,說不出話。

“你看我也沒用。”

薛旺被盯得有些害怕,頭也不回地走了。

“唉……”鶯鶯落下兩行清淚。

“別看了。”彩兒忽然從旁邊冒出頭,“這人有病吧。看財太重兩麵三刀的。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麼好下場。早點看清他也好。”

“真的這麼好解脫嗎?她最重感情,我怕她撐不住……”

“行了吧,她撐不撐得住都是她自己的事了。”彩兒把鶯鶯拉回房間,“你本來身體就不好,能不能多擔心擔心自己?”

“比起我,她才是最難過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跟她關係很好吧?放心吧,世界上好男人也多的是,這次她遇見個人渣,下次就不會了。”

“嗯。”

一樓,陳暢和李逸宸正好目睹了全過程。

“真是個人渣!”陳暢憤憤不平。

“是了是了。”李逸宸附和,“我真恨不得替那個姑娘教訓他一頓……陳兄消消氣,我請陳兄喝茶。”

“不用不用。李兄你先自己喝著,我還有點事。”

“好。”

剛剛一樓鬧的時候,陳暢看到了鶯鶯。心裏就一直怪怪的,很想跟鶯鶯說話。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情。

他上了樓,按照記憶,敲響了鶯鶯的房門。

是彩兒開的門。她看了看陳暢,又看了看鶯鶯。

“我……隻是來聽鶯鶯姑娘的琴的。”

“一個兩個的……不用解釋,又跟我沒關係。”彩兒拍拍陳暢的肩,“我正想走呢。”

“哦……”陳暢看著彩兒走了,然後進了屋。

“是公子你啊……”鶯鶯把琴放在琴架上,“想聽哪首曲子?”

“就隨便來一首吧。我不挑的!”

“……”鶯鶯一聽,陳暢的心思就不在聽曲上。他也跟外麵那些男人一樣……

她不願意麵對這樣的男人,就隨便撥弄幾下,彈個平常的曲子。

陳暢聽得很認真。

看著陳暢認真的模樣,鶯鶯覺得有點煩躁。

“公子聽得怎麼樣?”

“怎麼樣?挺好的啊……”

“公子聽得出什麼意境嗎?”

“意境?”陳暢低著頭想了半天,“悲傷吧……我不知道鶯鶯姑娘為什麼會悲傷,但我能感覺出來。”

……

“姐姐,你當時又不在場,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有鶯鶯告訴我的,有我自己猜的,反正經過就大概那樣唄。”

“還能……自己編?”

“不跟你說了。”彩兒忽然說,“我去看看空玄,我不放心他。”

“為什麼不講了……我惹姐姐不高興了?”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我是真的擔心空玄啦。”

“那就好……”

彩兒走了。

允兒接著找小和尚,找了兩三個時辰,寺廟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實在找不到。心裏想著有可能小和尚跟哪個師兄下山去了,就不再找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曬了藥材,就去收。到了那裏,收的時候,看見自己曬藥的簸萁裏有一張字條。

上麵寫著:

姐姐,我先走了。不要擔心我。有個師兄說是我的老鄉,認識我父母。我就跟他走了。

“啊?”允兒把字條看了又看。

這就跟他走了?也對……他不知道自己父母不要他了。那他師兄要把他帶到哪去?

按老和尚的日記來說,那些個師兄身上都背著或大或小的案子。

允兒越想越覺得奇怪。

不行!我要下山去報官!

可是新百的官會相信我說的話嗎?一個寺廟的和尚竟然都是罪犯?

允兒想要下山去,剛打開寺廟的大門,就被暗處的飛鏢射中,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