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族皇令下,頓起轟隆,洪荒大軍在此開攻,如有億萬鐵蹄,踩的大地動蕩,震得天穹嗡動,陣仗無比浩大。
殺!
戰!
伴著諸天與洪荒的嘶吼,驚世血戰又起。
洪荒的攻伐,更是凶猛。
這等凶猛,曾一度攻下大半個城牆,險讓諸天失守,還好,蒼生執念夠重,又硬生生的打了回去,傷亡極其慘重。
洪荒與諸天的決戰,打的當真慘烈,上至巔峰準帝,下至凝氣小輩,皆在死戰,兵對兵將對將,巔峰對巔峰,沐浴著洪荒的鮮血,都成了一個個不要命的瘋子,戰到了發狂。
蒼生的嘶吼,震顫著大楚第十皇的心。
南楚的邊荒,大楚那片淨土,悟道的葉辰,並無醒來的跡象,這裏無血無硝煙,卻是這場決戰,最大的戰場。
身側,羽化仙王儼然而立。
他之道身,早已消散,短時間內再難化出,本尊頗想去助戰,去守護女帝的殘魂,奈何,葉辰這更需要他。
至於誅仙劍,自上次偷襲之後,足有一日未現身了。
仙王眉宇微皺,未覺察到誅仙劍的存在,或者說,那柄該死的仙劍,已不在這片天地,至於去了哪,他不得而知。
可他,不能走,隻因誅仙劍,隨時可能殺回來。
自北方收了眸,他望向了葉辰,這個小輩,心神在道境中,對道的參悟,在緊要關頭,一瞬的頓悟,便可進階。
北方的轟隆,不知何時湮滅下去。
囂張的洪荒族,又一次被打退了。
一眼望去,洪荒那一張張猙獰的臉龐,已扭曲不堪,牙齒咬得炸碎,直欲噴血的眸,死死盯著南楚城牆,已有些懷疑人生,誰都未想到,一座城牆而已,竟是這般難打。
去看洪荒的族皇們,大多都噴了血。
丟人,太特麼丟人了,一次次攻上城牆,卻一次次被打回來,帝的顏麵、洪荒大族的顏麵,已被丟的一點兒不剩。
“重整旗鼓。”
洪荒的統帥,嘶嚎聲如雷霆,震得蒼天崩塌,著實震怒了,怒眸瞪的要炸裂,怒吼蒙蔽了心智,定要拿下南楚城牆。
洪荒大軍重整,一個個修士方隊排列,綿延不知多少萬裏,真如一張黑色的地毯,鋪滿蒼天大地,遮了世間乾坤。
諸天自不會閑著,常備軍如潮湧上城牆,傷重者玩兒命吞丹藥,帝道陣紋也不修複了,哭的時間都沒,還管這些?
又是中場休息,乃諸天與洪荒共同的魔力。
世人皆知,洪荒下一次攻伐,會更猛烈,諸天守不守得住,還是個未知數,防禦戰的消耗戰,諸天比不起洪荒。
“為何這般護我。”城牆一方,紅塵看著楚靈玉和紅塵雪,眸中滿是茫然,自開戰起,這兩個絕世美女,便擋在他身前,每有洪荒強者攻來,也都是她二人,擋下大部分強者。
“你活著便好。”兩女皆還回眸一笑,她二人,傷的頗重,一個丹尊徒兒,一個劍神徒兒,戰力雖強,也難敵圍攻。
紅塵默然,望著兩道血色倩影,清醒的眸,時而閃過一抹渾噩,而他的修為,也總在那一瞬間,遊走於巔峰準帝境。
這等奇異變化,惹得四方人側眸。
特別是巔峰準帝,雙目皆微眯了,紅塵有異變,他們並不奇怪,他們希冀的是,紅塵能否在諸天危難時,逆天歸位。
眾準帝看時,紅塵踉蹌了一步。
可以得見,他眸中的清醒色,正被混沌色,一點一滴的吞噬,而他的修為,也隨著逐漸渾噩,一級一級的攀升著,從準聖,立地成聖;從聖人境、進了準聖王,從準聖王....。
如此詭異變化,更讓世人驚愕,見過進階快的,沒見過這麼快的,以至於血色的城牆,多了一張張呆滯的麵孔。
這也不怪他們,並不是所有人,都知紅塵身份,諸如神將和皇者,都知其秘辛,紅塵這般進階,也並不意外,比起當年立地成準帝,這還慢的,知道一級一級的進階。
“要應劫歸位了?”天老試探性道,暗淡的老眸,多了璨璨神光,紅塵若歸位,於諸天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