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黎穿著臨時做的增高鞋,束胸後還特意加寬了肩寬和肩厚,手持一柄打開的折扇放於胸前一扇一扇的,加上他頗具男兒的走姿,易容後,看著就是一個英俊不凡,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一點也瞧不出是個女兒身。
唯一不好的就是胸口勒得難受,呼吸艱難。
葉青被易容成了樣貌極其普通的小廝,同易容成隨從的季南山一起,並肩跟隨在邵黎身後。
距離青樓大門口還有三四丈遠,葉青便聞到了一個胭脂水粉的香氣隨風迎麵撲來。
嗅覺極其靈敏的邵黎。
被各種類型的香味刺激得鼻頭發癢,以扇遮住麵部,狠狠的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阿嚏~~~阿嚏~~~”
約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老鴇,今兒照舊親自出麵帶著幾個姑娘站在大門的兩側招攬生意。
隻可惜。
因昔日來光顧的顧家父子,在被爆出得了花柳病後,這家青樓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客人們都怕樓子裏的姑娘有髒病,然後傳染給了他們。
不僅如此。
顧家父子得了花柳病的事兒,還連帶著整個縣城青樓的生意都不好做了。
這些青樓的老板們,老鴇們,姑娘們都恨死了那顧家父子兩人。
此時。
這老鴇一見衣著體麵,長相俊美的生麵孔公子哥出現,頓時就雙眼發亮,帶著姑娘們就圍了過去。
老鴇甩動著手裏的手帕,眉開眼笑的看向邵黎:“喲~~~這位公子長得可真俊,今兒是第一回來我們這‘飛仙樓’吧?快快隨我進去,我們這裏麵的姑娘……”
話還未說完。
便被一臉嫌棄的邵黎給不悅打斷。
“別靠本公子太近,本公子不好你這半老徐楊這一口,趕緊給本公子找個視野最好的包廂。”
老鴇也不惱,笑著後退一步並作出了邀請的姿勢。
“是是是,公子裏邊請。”
邵黎帶著季南山和葉青走了進去。
青樓外的街道上,有小商販們一看有新麵孔進了這青樓,皆是搖頭歎息,但卻無無一人膽敢提醒。
三人被老鴇親自領到了視野最好的二樓包廂,包廂的窗戶朝向一樓大廳的表演台,流蘇窗簾能讓包廂的客人看到樓下,但樓下的人卻看不大清楚包廂裏的人具體樣貌。
“這就是最好的包廂?”邵黎一進屋子,便用挑剔的目光打量。
“是的公子,這可是我們‘飛仙樓’最好的包廂了,若不是公子你今兒運氣好又來得早,這包廂還真就沒了,不過這價格……”老鴇右手五指搓了搓,做了個收錢的暗示。
“小葉子,掏錢。”
“是,公子。”葉青把手伸進衣袖,利用衣袖的遮擋,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錢袋子,看向老鴇:“多少?”
“五兩銀子。”
“……”葉青在心裏腹誹:真特麼的貴,都快趕上一畝上等田的價格了,果然,無論古往今來,這夜場就特麼是個銷金窟。
老鴇收下銀子後,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了。
“公子,我們‘飛仙樓’的姑娘個個水靈,花魁,清倌皆有,不知公子喜歡哪種類型的?我這就去把姑娘們給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