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頭氣喘籲籲的坐下後,一臉焦急且憤怒至極的急忙說道:“裏正,是這樣的,剛剛我一聽平順回來說……說是有人故意引狼下山,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個事兒……”
一聽這話。
裏正以及顧家其餘幾人,皆是瞬間就瞪大了雙眼。
“快說。”裏正急忙催促。
“就是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剛好去大地頭那兒查看莊稼有沒有被野豬啥的糟蹋,當時我曾遠遠看到隔壁雍家村的兩個二流子,一個叫雍大頭,另一個叫雍虎子的人,他們在大地頭那邊山腳下的樹林裏賊頭賊腦的,當時天快黑了,我也就沒多想的急忙忙回家了……剛剛聽平順回來一說,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兩人形跡很是可疑。”
裏正氣得猛一拍桌子,怒聲大吼:“居然是那兩個混賬東西?”
“爹,明兒我們全村人就一起出動,去雍家村抓人,然後把那兩個畜生抓去見官。”
“對對對,一定要把那喪了良心的畜生抓去見官。”
顧老頭一口氣把這一番半真半假的話說完後,便扭頭看了看天色,隨後起身急忙道:“裏正,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要不然等天黑了,那可就麻煩了。”
憤怒至極的裏正聽聞此言後。
一雙厲目直直看了顧老頭好一陣,隻把顧老頭看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僵後,這才冷聲開口問道:“有財老哥,當時你發現了那兩人的異常後,你就沒有靠近過山腳下的樹林去查看過?”
顧有財心虛的不行,可此時越是心虛,就越是表現出一副被受委屈以及憤怒的模樣,手指哆嗦的指向裏正,顫聲怒道:“裏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財老哥別生氣,我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顧老頭氣得渾身發顫,深吸一口氣後,一臉的委屈,無聲苦笑片刻後,自嘲道:“罷了,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你怎麼想……”
語畢。
顧老頭便怒氣衝衝的帶著兒子孫子離開。
裏正跟在後麵又說了幾句賠禮的話後,把幾人送到院壩邊這才止步。
看著顧老頭等人的背影。
裏正蹙眉沉默了許久許久……
。。。。。。
翌日。
裏正果真從一個村裏的嘴裏,得知了顧老頭前天傍晚去過大地頭,但是,那人因要急衝衝的回家,所以沒有看到過顧老頭靠近那樹林。
即便是裏正心裏對顧老頭有所懷疑,但終究沒有確鑿的證據,也隻能就此作罷。
裏正把全村的壯小夥子,以及壯實的婦人喊上,所以人扛著鋤頭,拿著鐮刀,拿著棍子,怒氣衝衝,浩浩蕩蕩的去了隔壁雍家村。
先禮後兵。
在人證,物證皆有的情況下,雍家村的族長和裏正即便是有心維護本村的人,也名不正言不順。
沒廢多大功夫,顧家村的人便把兩個罪魁禍首給捆綁了,然後由裏正帶頭,帶上了八個壯小夥,坐上牛車朝著縣城而去。
半山腰上。
葉青一邊用手翻著竹編墊席上的蘿卜條,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著身後的丈夫。
“南山,你說……爹他是真的沒有靠近樹林?真的沒有發現異常嗎?”
顧南山語氣篤定且透著濃濃的嘲諷。
“憑借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去查看過,也發現了異常,不外乎就是為了想要報複村民而已,這才沒有在當晚說出來提醒村民,若不是為了形勢所逼,若不是為了遮掩,他肯定不會在昨晚主動去裏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