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緊擁著,心跳聲清晰的響著,他撤身要起來,我擁住他:“惜月哥哥,”我望著他,眼睛亮亮的閃過什麼,他有些遲疑的看著我,我起身緊緊的抱住他,良久我們倒在床上。
他壓住我輕柔的吻著我的頸側,鎖骨,細細的吻柔軟濕潤。漸漸往下吻去,他伸手輕輕的脫去我的中衣,我不禁緊緊的抱住他,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看他。
他卻身體一僵,停頓了下來,望著我的眼睛有著痛楚和掙紮最後慢慢的平靜,靜的讓人有些辛酸,他扯過被子裹住我,抱住我躺下。
我望著他,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掀開被子,固執的依在他的懷裏,手擁住他,把臉靠在他的懷裏,他伸手抱住我,緊緊的一夜沒有鬆開。
是夜,如水,似冰。
我望著熟睡的赫連惜月,手輕輕的撫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角落,第一次想清楚的記住一個人,刻在腦海裏。他,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如此完美。
也許,我第一次見他時,就已經印上他的樣子了,隻是不去承認。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選擇相遇,隻是請你忘了我,我一個人記得就好。
天微亮,我輕輕起身看著他,毅然的轉身離去,對不起,我又要離開了。我不可以讓你背負著國家的罵名,不可以讓你陷入兩難的困境,一切的一切因我而起,那麼就由我去解決。你依舊是那個受人擁戴的神奇。
我本來就屬於那裏,我逃不掉,也不能逃掉,這些天已經足夠。
天色寂靜,一片清冷。這種感覺和這個小村莊的氣息不符,這裏一直是安寧穩馨的,所以赫連惜月選擇了這裏。路過大嫂的家裏,我心裏默默的道別,繼續走去。
走到村口,我驚恐的站住,不可置信的望著那橫躺在地上的屍體,我轉身就狂跑了回去,不要。。。。。。。。
我急速的跑到門口,伸手就推開門,然後定在原地。
那個男子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微笑望著我。
可是我卻覺得周身都冰冷的,血液都凝固不動,“不要,啊。”我眼睛泛紅的喊到,看著那刀沒如大嫂的身體裏,血都沒有流出,人就毫無氣息的軟下。
“不要,不要。”我站在原地絕望的自語,目光呆滯,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恨去反抗了。他漫步走到我麵前:“這是你欠下的。”
已經嚇呆的小毅一動不動,傻傻的盯著我,眼角是幹涸的淚痕,目光絕望的不像是一個六歲孩子該有的。
我抬起頭,望進他的眼底:“放過他,求你。”我已經麻木的沒有任何感覺,他喜歡連我的靈魂都逼的沒有一絲生路。
他捏住我抬起我的臉:“多少人求過我,可我隻喜歡聽你說,那絕望中帶著恨卻無力反抗的表情,我一輩子都看不夠。”他臉上的笑有些陰冷,反手把刀插在小毅的身上。
我的瞳孔收縮,猛的推開他,蹲下去,伸手捂住小毅的傷口。血不停的流出來,我怎麼捂也捂不住,怎麼辦,怎麼辦,我不停的捂著,不停的擦去,可是越來越多的血漫過我的身體。
我愣愣的看著那傷口,突然拔起刀反手插去,血液四濺,卻不是我的。他用手臂擋在我身前。
“如果你敢死,我就讓赫連國陪葬,包括赫連惜月。”他俯在我耳邊輕柔的說道。
我的身子一顫,手用力的拔起刀,血濺在臉上,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仍下刀站起來。
他撫過我的臉,摸著臉上濺到的血。“我的,都是我的。”他滿足的笑著,幽暗深邃的眼睛閃著異光。
橫抱起我邁過大嫂和小毅的屍體走出去,那熟悉的絕望讓我回到了一年前,那噩夢般的開始。